那攤主爽快地應了一聲，拿個油紙給她拿肉包子與饅頭。

明曦伸手摸了一把，忽然想起，她身上的荷包被偷了，沒有銅錢與碎銀。

老板已經把肉包子饅頭包好，雙眸炯炯地看著她，懷疑她是不是沒錢？

明曦沒辦法，從衣袖摸出空間最小的一塊銀兩出來。

攤主本懷疑她沒錢，但看到五兩銀，又為難了。

“公子，小人只是小本生意，這五兩銀兩，實在找不開，有沒銅錢？”

明曦苦笑一下：“實不相瞞，我身上有個裝銅錢碎銀的荷包剛才被偷了，只有這塊。”

攤主不得已，接過五兩銀正想怎么找，忽見旁邊鉆出一個臟兮兮的小女孩，順著打開的蒸籠抓起了一個饅頭。

攤主大喊一聲：“小偷——”

那小孩猛然縮回了手，攤主一見，白面饅頭上明晃晃的四個烏黑指印，眼中更是怒火。

“你看你干的好事？”

攤主更是怒火，那小孩卻眼淚汪汪地苦苦哀求：“老板，行行好，給我一個饅頭吧，我娘快餓死了。”

“你娘餓不餓死，關我什么事？”

攤主心中憤怒，明曦想到自己與梅婆婆當初在破廟的一段時日，心生同情。

她伸手攔住了攤主：“好了，老板，這個饅頭我一起付錢了，另外，你再給她裝十個大饅頭，一起付。”

聽說有人愿意付錢，攤主不再發火，而是瞪了那女孩一眼：“便宜你了。”

明曦把剛才弄臟的饅頭取了出來，小心撕掉那幾個手指印，含笑把熱氣騰騰的饅頭遞到她面前。

“餓了吧，先吃吧，不過，你的手清洗干凈了再吃才好，這樣不容易生病。”

她本打扮得一表斯文，說話和氣又溫柔，面含微笑，女孩不禁眼圈更紅了。

她接過饅頭卻沒有吃，而是激動地說：“我不餓，我送回去給娘親吃。”

正說著，她的肚子適時響了起來。

明曦含笑搖了搖頭，指了指攤主另外裝出來的十個饅頭：“還有呢，你先吃，吃飽了，才有力氣提回去。”

那小女孩聞羞澀地點點頭，抓起饅頭用力咬了一大口。

她飛快吃過饅頭，接過攤主包好的油紙，飛快地走了。

攤主對明曦搖搖頭說：“你好心也沒用的，那邊集合了一群混小子，你送再多的饅頭，她們母女也吃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