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云籠罩在北方草原的天空,狂嘯北風讓人無法在空曠地帶立足,草原上最活躍的野狼也藏在背風的雪坑中躲避這要命地風暴。平安城高大的城墻下北風吹來的暴雪堆砌至一丈高斜坡,值更哨兵也只能在城門箭樓上向外觀察。平安城天黑就關閉城門,各處傳遞軍情的騎兵只能在城門外驛站歇息,他們帶來的緊急公文則由吊籃送至城墻上,再由守衛城門的戰兵送到破奴軍**。破奴軍雖然剿滅了草原曾經的霸主林丹汗,平安城由前線變成為后方,但平安城宵禁的時間也只是從初更變為二更。
破奴軍**大帥書房里,破奴軍主帥張平安正悠閑地躺在逍遙椅中一份份批注各式文報,說是批注其實張平安寫的最多的三個字也就是“知道了”。待他看完水師統領楊千圖圍困臺灣島上荷蘭人兩個城堡的文報,拿起毛筆沾滿朱砂批注,“酌用存儲在蝦夷白磷彈,對荷蘭城堡一次攻取。白磷彈毒性極大,應做好運送前準備,切勿因此傷及自己人。”
或許是觀看的文報太多,愛偷懶的張平安將毛筆放在左側茶幾后,再次趟在椅子里眼睛盯著二丈外破奴軍地域圖陷入遐思。今年破奴軍控制的地域內糧食減產,雖然擴大了耕種面積,整個破奴城宣慰使司數十**的良田產出剛剛夠用。而大明崇禎皇帝派遣了內廷太監在張家口收商稅,高昂的稅賦等于變相關閉了交易榷場。好在海上商路已經完全控制在破奴軍水師手里,即便是成本高于陸上運輸,也比崇禎皇帝定下的百萬兩稅銀要便宜許多。為此,張平安下令破奴城宣慰使司駐京衙門停止向北運送軍資,縮減破奴城宣慰使司駐京衙門人數,把主要精力放在南直隸。
經過兩年備戰,破奴軍存儲的彈藥足以再來一次大戰,只是張平安內心總感到對羅斯人戰爭還有些不足,他打算把彈藥儲備增加一倍,以應對戰爭中出現的彈藥不足。也就在張平安陷入深度思考中,書房門外走入了參謀長古新,他一進書房就樂呵呵地對張平安道:“老大,破奴軍水師來急報,占領了占城國南面的一個天然良港淡水泊,第一批采購的糧食已經從占城起運至臺灣。義安已經開始往臺灣轉運停留在松江東面災民,看樣子臺灣兩年后就能向咱們平安城這兒送糧食了!”
古新咋呼把張平安從沉思中驚醒,好在張平安心情不錯,他接過古新手中文報和附在文報后的地圖仔細觀看。古新口中的淡水泊這個地名張平安很是陌生,他結合楊春鶴標注的地圖一看,也不禁有些樂了:“我說淡水泊這個地名咋就這么不熟悉,原來是這個地方。嗯,……,楊春鶴這個愣頭青,連地盤是誰的都沒搞清楚就把這個海港給打下來了,確實符合老子的胃口!這個…你給楊千圖發個命令,咱們水師官兵們多為北方人,讓楊千圖選用去占城的戰兵時,盡量選用適應氣候之人,水師官兵金貴呢,讓他選擇好兵千萬別亂死人!”
“對了老大,你打算怎樣處置鄭芝龍一家人?光這么養著也不太好?”
“誰說不是呢!老子要不是看上了鄭芝龍的兒子鄭森,他們一家還能活在世上?咱們這么辦,把鄭森調進入水師,給他們一家老小二千破奴城銀幣安家,就讓鄭森在水師掙錢養家。這個鄭芝龍全家安置在平順城,給他們一個院子,也算是老子對得起他們了!”
“你老大咋就轉性了?他們老鄭家可沒有漂亮女人,就是鄭豹家二丫頭還看得過眼,你老大是不是看上誰了?”
“哼!就你小白臉心眼小,老子能看上這些歪瓜裂棗?別說這些屁話,最近情報處送來大明文報,加上義安送來的遼東急報,我判斷大清那個皇帝皇太極或許又要有攻打大明的盤算了!唉,這些破事我還真不打算管了,就讓他們自己去折騰吧!明年,咱們得找毛羽健上奏章指責崇禎皇帝與民爭利,得讓崇禎皇帝自己下詔封閉榷場。呵呵呵!我們破奴軍只要管好自己,自掃門前雪何顧他人瓦上霜。這兩年囤積打仗的物資,爭取用一到二年的時間徹底解決掉羅斯人,再休整二至三年,一舉拿下這個狗屁大清朝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