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奴軍主帥張平安重傷后首次布置軍務,一開招就殺伐決然,大明朝廷任命的新任破奴城宣慰使司同知錢達佑一行,還沒有到達破奴城宣慰使司地域就身首異處,算是給予大明朝廷一個下馬威。楊漣算是猜到張平安今后對待大明朝廷的方略,那就是他可以裝瘋賣傻暫時忽略大明崇禎皇帝主使的暗殺事件,但大明朝廷不能把他張平安當傻子。從今往后,大明朝廷沒有官員敢來破奴城宣慰使司上任。當然了,破奴城宣慰使司還有一個大明官員,那就是破奴城宣慰使司僉事宋應星。只不過宋應星已經被張平安徹底收服,宋應星現在連提回大明的勇氣都沒有。
張平安應對宋應星的手段其實很簡單,無外乎威逼利誘,每當宋應星想回大明時,張平安每次都會當著宋應星的面滿口答應。每回宋應星興高采烈地收拾行裝做好一切回家準備后,他的府門前總是出現處決犯事奴隸的大事,搞得宋府門前快成為破奴城專用刑場。是個傻子都能看出這**裸地威脅,宋應星當然不傻,他很快就會向破奴侯張平安認錯,懺悔他內心齷蹉地念想。有這么幾個來回后,心狠手辣的張平安也有些煩了,他直接警告宋應星,再這么煩人就把他全家殺了。
在破奴軍控制地域,張大帥說要殺誰這人絕活不到第二天天亮,宋應星嘴雖然硬,內心早就嚇軟了,至此,他再也不敢提回到大明的事。楊漣認為大明朝廷或許會任命宋應星為破奴城宣慰使司同知,只不過這個同知遠不如盧建斗忠義。盧象升離開破奴城宣慰使司后,大明朝廷至少在名義上已經失去了對破奴軍的控制。唯一讓楊漣感到一絲安慰的是,張平安沒有直接提造反。楊漣也從張平安裝病破奴軍將領們對他病重的反應不一上,看到了破奴軍絕不是鐵板一塊,這也正是給予楊漣最后的希望。
在軍議時,張平安根本就不提,前出西面大軍的動向,他著重布置的是破奴城與平安城方向的防御。
“我這一生病吧,你武天興是格外地關心。又是上躥下跳又是居中聯絡忙活得不行,我看你武天興純粹是吃飽了沒事干!你看我現如今身體還能挺得過去嗎?你既然有這么多閑功夫干脆去歸化與于廣才部換防,也讓尚德的老丈人立點軍功!”
雖然武天興被張老大踢到歸化,武天興心里反而踏實不少。至少張老大沒有一棍子把他打死,他武天興干了件這么犯忌諱幾乎可以殺頭的事情,張平安居然對他網開一面,這讓武天興多少有些不明白。武天興不明白,可在場的文官可都聽明白了,張平安對待張尚德聽政這事其實內心很不舒服,他是在強壓怒火隱忍不發。從傳統道德上講,立長立嫡繼承家業流傳至今已經有上千年歷史,張平安想要改變立嫡的儒家傳統,勢必遭到所有人的反對。
“得銀你最近是不是也閑的蛋疼?你那點小心思別在我面前晃悠!不就是想把魯周氏給放出了嗎,沒殺她我已是給足了你面子,千萬別逼我下死手!俗話說,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你為個女人斷送前程多不值當!”
張平安敲打完武天興立馬點名敲打魯得銀,哪知魯得銀沒有絲毫悔過的自覺,他氣鼓鼓地站起來向張平安反問道:“別人不知道我還不知道,是你自己說的,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誰穿我的衣服我打斷誰的手足!”
魯得銀的反問讓今天本就**迭起的軍議,以皆大歡喜告終。只不過,破奴軍中老兄弟在笑聲中慢慢有些回過味來,張老大心思神鬼莫測,為給對手下套連裝死這招都用上了,還順道考察了一下破奴軍高級將領們的忠心程度。張平安裝重病這個事件,還給破奴軍將領們另一個教訓,那就是下一次再遇上這種類似情況,哪怕是張老大進了墳墓,在尸體沒腐爛前絕不能輕易表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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