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瑞閣在馬上手拿望遠鏡觀察木盾后敵軍動態,從炮隊發射的實彈砸開的木盾,露出了敵方主將布陣戰法。木盾后倭國戰兵采用刀盾手和長矛手在前兩排,后方是弓箭足輕與鐵炮足輕混編。從防御的角度來看倭國軍陣左翼主將倒是中規中矩,唯一不足的是他們對破奴軍火器了解不夠,根本就不知道破奴軍火器的厲害程度。在付瑞閣看來,上次金川村圍困張通那場戰役,并沒有給倭國將領們留下足夠的印象。
既然倭國戰兵印象不深刻,付瑞閣當然要為這些倭國矮子們上上課。付瑞閣沒多猶豫,立刻向炮隊下達轟擊倭國盾墻的命令。早就準備完畢的炮隊主炮手,在得到命令后下令副炮手點燃開花彈引線,他則手拿木槌砸向弩炮機關。就聽得“嗤!嗤!”引線燃燒聲過后,柱型開花彈拖著青煙帶著刺耳的破空聲飛向敵軍陣地。“轟!轟!轟!……”連續不斷的巨大爆炸,頓時在倭國左翼軍陣上空鼓出數十個橘紅色熾熱氣泡,隨著氣泡被漂染成雪白,白色煙柱像一朵蓋傘帶著死亡地氣息吞噬著地上一切活物。
凌空爆炸的開花彈向下擠壓,掃平了方圓數丈所有木盾,木質盾牌猶如片片薄紙四處飛散,就是這亂飛的木片給予了倭國戰兵二次殺傷。破奴軍弩炮發射的高爆開花彈爆炸過后,原來完整的木盾陣出現了數十個大缺口。遠遠望去,滿地哀嚎的倭國足輕們成為缺胳膊斷腿**紅螞蟻,曾經堅固的盾陣已成為殘垣斷壁。前線上破奴軍火銃兵們透過倒塌的木盾,終于看清對手倭國大軍的真容。他們看到了倭國軍陣各種背旗攪在一起,如同山洪碰見礁石形成無數漩渦,來回擁擠的倭國士卒們,已經找尋不到他們的軍官。
如此好的戰機付瑞閣怎能錯過,他下令炮隊延伸射擊,火銃軍陣繼續向前攻擊。而在主陣指揮的左二丫有些吃驚地看到,破奴軍弩炮高爆開花彈爆炸產生的震撼效果,遠高于蒙古騎兵沖擊倭國軍陣側后要大數倍。經驗老道的左二丫于是下令破奴軍左側小山上的火炮轟擊敵正面軍陣,他向要看看火炮爆炸的效果如何。結果是左二丫炮擊命令一下,倒是把左二丫自己嚇到不清。破奴軍水師炮船上十二斤火炮,別看它打敵人艦船準頭不高,可要是轟擊密集人群這個爆炸效果絕對能稱得上驚天動地。
三枚十二斤開花彈先是在人群中打出了三道血巷,最后分別在倭國足輕戰兵的腹部和腿部處爆炸。三顆開花彈中還有一個沒有爆炸,而爆炸的開花彈把附近方圓十丈之地夷為血霧,破碎的人體骨渣讓十丈外倭國戰兵成為紅色篩子。這兩顆火炮開花彈爆炸讓左二丫打開眼界,以至于八斤火炮的爆炸都沒能分走他的眼神。盡管左二丫的右眼睛緊貼望遠鏡,可他嘴里沒有停歇一個又一個的進攻命令從他口中發出。
“命令中軍全體出擊!告訴帶隊千總,寧愿走的慢一點也要保持好相互之間的前后距離,陣型切勿有快有慢!命令左翼炮隊持續炮擊,重點打擊倭國左翼大軍,減輕東哈刺溫騎兵的壓力。命令陣后弩炮分批跟進火銃軍陣,一點要保障進攻大軍的弩炮打擊層次。讓跟進炮隊算計好射擊次數,別所有弩炮到一個點上同時更換弓繩。”
作為今天這場戰役的主將,左二丫當然要顧忌整個戰場態勢,此時宋虎率領的蒙古騎兵三萬多騎陷入了苦戰之中。騎兵對戰步兵貼身肉搏的優勢在于戰馬的沖擊力,當然了騎兵還比步兵存在一個高度優勢。一旦騎兵受到戰場地域狹小的限制,其最大的沖擊力優勢將大為減弱。當破奴軍蒙古騎兵逐漸被蜂擁而至的倭國戰兵限制在一小塊區域內,提不起馬速的蒙古騎兵只得用命相拼。日軍主將德川俊雄調集了約十一萬左右翼步兵,圍攻他認為威脅最大的蒙古騎兵,他認為只要消滅的蒙古騎兵戰場態勢將發生逆轉。
沒成想破奴軍主力部隊才是他最可怕的對手,當德川俊雄發覺,日本左翼和正面戰場上破奴軍全力壓上時,圍困住蒙古騎兵短暫的興奮瞬間化為烏有。特別是破奴軍數十門重炮轟擊密集的日本軍陣,數百上千人馬的瞬間死傷,不是所有人都能承受得起。即便是日本戰兵們都有一顆為國死戰的勇氣,面對這種天神下凡施魔法的橫死,沒有一個日本戰兵愿意慷慨赴死。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