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崇禎皇帝犯了什么渾,在清理閹黨的過程中還在平臺大殿召見了閹黨余孽袁崇煥,這就使得整個事情變得更加復雜起來。從穩固皇權的角度來說,崇禎皇帝的這個做法無可厚非。然而,崇禎皇帝還是過于年輕,沒有太多官場斗爭經驗,把一件好事變成了壞事。要是崇禎皇帝朱由檢有足夠地耐心,一邊安撫破奴侯一系官員,一面逐步提拔袁崇煥,破奴侯張平安根本就不敢有任何異動。
早前先帝天啟皇帝朱由校利用閹黨屢次敲打破奴侯,讓張平安覺得天啟皇帝朱由校政治手腕高超,嚇得他拿出銀錢不斷討好天啟皇帝。這次破奴城宣慰使司在楊漣的指揮下,上躥下跳地聯絡打擊閹黨勢力,東林官員們在破奴城宣慰使司的庇護下,全力打擊閹黨每個成員。在東林官員們看來,破奴侯遠在千里之外的大軍就是威懾閹黨的這樣力量。
在破奴城宣慰使司渲染下,在遼東為魏忠賢修建生祠的袁崇煥,就是閹黨一系人馬。這個沒有文官節操的官員,即便是皇帝想要啟用他,也得等封賞完這場政治斗爭功臣后再做定奪。崇禎皇帝這一舉動,招致大臣們各種猜測,年輕崇禎皇帝薄情寡恩的性格也被朝廷官員們看在眼里。作為被閹黨迫害的前閣老孫承宗,本來還挺熱心地為東林黨人出謀劃策,待崇禎皇帝這么急迫地召見袁崇煥后,孫承宗立刻裝病不再理朝堂紛爭。
所以,許義安這個諜報傳到平安城引發張平安的勃然大怒,數年的對朱由檢身上的投入,一朝化為灰燼。張平安在平安城當著所有文武官員的面,譏諷崇禎皇帝過河拆橋,并預大明朝數百年的基業將毀于朱由檢之手。本來平安城城守張虎洲看著大明朝廷風向大變,他還有小心思想回大明撈個官位。可張平安的怒罵,頓時令張虎洲端正了心態。
張虎洲深知張平安看人極準,朱由檢還是信王時張大帥就開始在其身上有很大投機。要是朱由檢真象張大帥所說是過河拆橋的性格,他張虎洲可是有污點之人,回到大明根本就沒他的位置,搞不好還會被薄情寡恩的皇帝清算。對于張虎洲的小心思張平安并不關心,他害怕的是一旦袁崇煥被重用,大明搞不好會斷絕他互市的榷場。
這樣一來,破奴軍作戰物資將會出現短缺。為此,張平安向大明地界許義安和鄭泰下令,不管花多大代價必須在今年內把采購的物資轉運完成。他還密令許義安和鄭泰,把朝堂爭斗的水攪得越渾越好,一旦袁崇煥被崇禎皇帝重用,他們還得想盡辦法拖延朝廷袁崇煥的任命。為以防萬一,張平安命令許義安讓海賊鄭一官船隊,開辟南直隸到奴兒干都司的海上航路。
被大明傳來消息搞得忙碌不堪的張大帥,只得把軍演的重任交予副帥陳掙,他要保障近幾年破奴軍物資不會因為大明斷絕互市而出現短缺。張平安深知破奴軍弱點,就是對后勤物資極度依賴,一旦作戰物資不濟,破奴軍很難在戰場上有大的作為。為此,他緊急召見了破奴軍新任水軍協統楊千圖,專門了解水軍備戰情況。
破奴軍水軍組成極為復雜,作為張平安親手治療的傷兵,楊千圖是張大帥鐵桿親信,他對張大帥的感激一點都不比親衛營副統領郝一刀少。可楊千圖內心很是羞愧,組建破奴軍水軍光看著海量的銀子花了出去,卻一直沒有用武之地。在捕兒魚海水軍營地,許義安從大明坑蒙拐騙加綁架弄來的大明上千造船工匠,這幾年在船塢只造出了六艘樣船供五千水軍訓練,而且水軍訓練每年也僅僅有半年時間,一到冬季捕兒魚海結冰,出航訓練就不得不停止。
破奴軍水軍中除了從各戰兵營抽調的老兵外,還有不少佛朗基人水手,佛朗基人水手從最基礎的打繩結開始教導,到佛朗基軍官指導破奴軍水軍軍官認識航圖。破奴軍**和情報處還專門派通譯和參謀們學習佛朗基語,用以保障水軍掌握技能,也想讓破奴軍水軍能盡快發揮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