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天光放亮,破奴軍能完全看清敵方隊形時,柳青山終于發出了總攻的命令。當蒙古長調再次從傳令兵口中唱起,破奴軍兩翼的重甲騎兵手舉長矛拉下骷髏面甲,開始打馬慢跑為馬沖刺熱身。在激昂歌聲鼓勵之下,重甲騎兵之間拉開半丈間距,前后騎兵之間錯落有致地彌補軍陣空擋。破奴軍重甲騎兵沖陣隊形主要有二種,一種是密集隊形,一種向這次一樣的松散隊形。
松散隊形主要針對較弱敵人,主要是減少重甲騎兵的傷亡。當重甲騎兵的馬速達到最高時,帶隊軍官在沖刺軍陣中吹響了天鵝號音,聽到號音命令的重甲騎兵左手平矛虛夾腋下,右手拔出馬鞍橋前戰刀緊握。軍官急促號音再次響起,沖陣重甲騎兵發出沖天怒吼:“殺!殺!殺!”
破奴軍重甲騎兵駭人的陣勢,沖天的嗜血殺氣,令漕幫百姓兵瞬間膽寒。漕幫萬人大陣出現了巨**瀾,如同死水中丟入巨石掀起巨浪,外圈漕幫幫眾被嚇得往內圈擠離圈的人則往外推,漕幫相互推擠間不時發出因被踩踏而痛苦地喊叫,似圓似方的漕幫陣型此刻成了一大坨牛屎。
百丈的距離重甲騎兵瞬息而至,漕幫白虎、青龍二堂打手拿鋼刀,對戰破奴軍重甲騎兵的長矛其結果只能被扎成透心涼,慌亂絕望中打手們忘記了刀法路數只是一味地舞圓手里鋼刀,想借此劈開破奴軍刺過來的長矛。破奴軍重甲騎兵的長矛只是一次性地刺殺武器,當長矛刺過之后哭喊之聲不絕于耳,重甲騎兵左手拔出馬鞍橋備用戰刀,由上而下劈砍馬下之敵。
破奴軍重甲騎兵在披甲戰馬上肆意揮舞,飛濺中鮮血夾雜頭顱、肉塊四處亂飛,戰馬撞擊人體發出沉悶地轟響,被撞之人無不丟棄武器倒地殘喘。破奴軍重甲騎兵銀色骷髏面甲后嗜血雙眼,流露出渴望殺戮地兇殘。
不消二刻時辰漕幫兩翼白虎、青龍堂打手隊形就被破奴軍重甲騎兵打散。緊跟在重甲騎兵后的山地部隊輕騎兵,在重甲騎兵打散白虎、青龍二堂打手隊形后對散亂奔逃的敵人進行圍剿。人退肯定跑不過飛馳地戰馬,破奴軍輕騎兵十人一隊在伍長的指揮下,快意地從敵人身后追砍。
不到半個時辰,漕幫白虎、青龍兩堂精銳打手就被破奴軍徹底消滅。看到這里,指揮東面主戰場的柳青山發出全面總攻的命令。隨著東面戰場總攻的號炮聲響起,南北西三面傳來震天的喊殺聲。等候在外破奴軍山地部隊三面出擊,似清水入沙快速滲入白洋河鎮,在鎮內破奴軍偵緝處情報員的引領下撲向重要目標。
漕幫主力一萬多人在青龍、白虎二堂打手被全殲后,不可避免地出現了崩潰。但是,他們的后路已經被趕來的破奴軍山地部隊輕騎兵斷絕,他們離開人群百丈之外就會被警戒的破奴軍騎兵往回趕,要是有人還敢往外沖,等待他們的只能是被砍飛的腦袋。在破奴軍此起彼伏“棄刀不殺!”的命令聲中,漕幫眾人紛紛丟棄手中武器,按破奴軍騎兵要求抱頭蹲地。
許義安帶領西面一千破奴軍山地部隊和偵緝處行動隊五百好手,趕到位于白洋河鎮中心漕幫總舵時,他們遇到了激烈地抵抗。行動隊一百多人剛沖進漕幫大門,就被埋伏在漕幫大院內的八百江湖豪杰包圍,這幫江湖好漢個人武藝高強,偵緝處隊員基本來自破奴軍戰兵,個人武藝趕不上苦練十余年的江湖好漢,往往一個回合就被對手放倒血灑當場。
進門的一百多偵緝處行動隊人員不到三刻就沒有了動靜,指揮行動隊的是張大帥親隨把總董和亮,最近才被提拔成三等副千總。他一看到情形不對,立刻阻止了后續隊員再次增援。常年跟隨張大帥打仗的經驗告訴他,一**小隊往里沖正是打仗最忌諱的添油戰術,偵緝處行動隊個人武技明顯不如對手,用己方短處去和敵人擅長的近身搏殺去死拼,絕不是明智的選擇。
董和亮命令所有人拿出火銃向里齊射,正好把往外沖揮舞各種武器的好漢們打得橫飛肉綻。在漕幫門口時間不長的拉鋸戰,上百武藝高強的好漢倒在血泊之中,逼迫里面的江湖豪杰關上了厚實大門。許義安見狀,氣得直咬牙。隨著破奴軍幾面的增援部隊越來越多,許義安命令一千五百破奴軍和四百偵緝處行動隊隊員包圍漕幫總舵,其他部隊包圍漕幫在東面的主力。
負責現場指揮的董和亮,命令破奴軍山地部隊拿出弩箭,對漕幫大院內進行無差別箭矢覆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