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真漢軍旗戰兵中的火銃手,這時也發現了圓陣掩護的好處。他們在女真軍官的帶領下,利用圓陣的掩護向山上射擊。從敵我火銃對射中,破奴軍火銃手占據絕對上風。一來,破奴軍采取集團排槍射擊,命中范圍大。漢軍旗明奸采用分散自主射擊,敵我雙方同樣都是滑膛槍,明奸這種射擊方式降低了命中概率。
二是破奴軍火銃裝填快,射擊速度更快。特別是輔陣地上三千孩兒兵,及時為火銃兵清理火銃,裝填彈藥為戰場上火銃對決打下了成功基礎。第三個方面,破奴軍占據地利優勢。
他們從山上隱蔽的地堡向山下半敞開的圓陣射擊,命中概率大增。圓陣里漢軍旗明奸火銃手,在這場對戰中死傷慘重。但是,戰場是嚴酷地,破奴軍許多火銃手也被敵人的鉛彈擊中。
同樣,破奴軍投擲手雷的戰兵,也有不少被漢軍旗火銃手擊中。這些破奴軍投彈手經驗豐富,他們往往三人配合,一人觀察投彈地點,一人點火一人投彈。當主投彈手受傷或者陣亡時,其他二人就會把點燃的手雷往山下丟。保證了點燃的手雷不會在自己陣地上爆炸。
交戰雙方的火銃對射,進行了二個多時辰。白山輔陣地的破奴軍火銃手及手雷投擲手,有三百多人陣亡,七百多人不同程度受傷。
在這危急時刻,輔陣地上經過自然冷卻的火炮,終于可以再次發射了。破奴軍火炮手在千總的指揮下,這次把轟擊的目標定在圓陣里修理長梯的明奸身上。兩個陣地火炮手通過令旗手交流,上分別確認自己的目標,火炮手在炮位里架高了炮架,壓低了炮口,使得火炮能直接命中圓陣。
一二次試射后,輔陣地上的火炮對山下圓陣進行了火炮覆蓋。一頓實心炮彈下去,就把圓陣結實的尸體墻打得千瘡百孔。破碎的尸骨成為了殺人利器,許多躲在墻后修理長梯的明奸,被炮彈炸起帶飛的紅色骨刺、骨渣,跟隨炮彈沖擊波共同形成鋒利的氣浪,橫掃墻后的戰兵。
輔陣地上兩個火炮陣地,分別集中自己陣地上所有火炮,對山下女真聯軍的圓陣,進行定點清除。密集的火炮一旦剝開圓陣堅實地外墻,破奴軍火銃手就會隨著炮彈打開的缺口,對圓陣里密集的明奸進行輪番排槍射擊。
二個輔陣地上破奴軍火銃手在千總李慶水和高成功指揮下,在這個關鍵時刻打得很有耐心。他們通過旗語手相互交流,火炮啃下一處圓陣的外墻,他們就指揮火銃手把圓陣里面的活物全部殺光。眼見著一個圓陣內部,被明奸自己人的尸體逐漸填滿后,徹底失去了使用價值時。他們才指揮火炮對下一個圓陣展開新一輪火炮轟擊。
白山輔陣地山腳下,女真聯軍搞出的五個圓陣。有四個圓陣在一個時辰內被破奴軍火炮先后轟開外墻,墻體里女真聯軍官兵死傷殆盡。圓陣內進攻長梯基本上完全毀壞。只剩下二輔陣地之間最后也是最大的一個圓陣,李慶水和高成功再次通過旗語手協調后,對其開展最后的總攻。一直在白山上觀戰的破奴軍統帥張平安,對二個輔陣地的指揮根本就不插手,眼見戰斗進入尾聲,這種沒懸念的指揮是對親兵營兩個千總最好的鍛煉。
兩個陣地上火炮手,在他們千總的指揮下同時發炮。震耳的炮聲讓輔陣地引發強烈震動,頓時把山腳下圓陣外墻直接扒開,躲在圓陣里的女真聯軍戰兵暴露在火銃槍口之下。女真聯軍最后的三十架長梯,在火炮的怒吼聲中灰飛煙滅。
絕望中的女真聯軍,發動了一次自殺沖鋒。他們在殘余女真軍官的帶領下,火銃手與弓箭手混編,對輔陣地進行了一次覆蓋射擊。這如同螞蟻給大象瘙癢的戰斗,在雙方統帥的注視下,沒掀起一點浪花就被破奴軍火銃手清除干凈。
隨著女真部隊六百部進攻長梯損失殆盡,努爾哈赤吹響了撤退的號角。輔陣地前二三百丈范圍內,由于炮火、火銃和手雷反復攻擊。敵人已經沒有一具完整尸體,血水融化了半尺厚的積雪,細碎的肉塊混合結冰的血水,分外妖嬈。戰場出現了可怕的寂靜。
黃昏時分,濃厚的黑云中露出了一絲陽光。張平安這時心情大好,他從帥椅上也站了起來,伸了個懶腰,清了清嗓子,站在帥椅上,用蒙古長調開唱:“十五的月亮升起在天空喲,為什么旁邊沒有云彩。我等待著美麗的姑娘喲,你為什么還不到來喲嗬……..!”
這優美的歌聲,穿透血腥戰場,回蕩原野。這如同勝利宣般的歌聲,讓疲憊的將士們,精神大震。
雖然,大家都覺得大帥唱得好聽。可古新卻認為張大帥正在變音的嗓音,如同發情的小公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