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毅正在和葉小鸞吃晚飯,兩人相對而坐。成婚也有一段時間了,除了前期劉毅和葉小鸞度過了一段甜蜜的時光以外,因為劉毅的軍務繁忙,兩人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一起游玩,一起逛街了。葉小鸞明白,劉毅是封疆大吏,軍務纏身,哪有太多的時間來陪伴自己,早在嫁給劉毅之前,葉小鸞其實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甚至可以說做好了最壞打算,嫁給一個武將,一旦丈夫在外征戰,哪個做妻子的在家里不是提心吊膽,能安全回來已經是萬幸,若是不能完璧歸趙,豈不是……葉小鸞不敢想這些,好在,跟劉毅成婚這么長時間,安慶衛基本上就是一片祥和,劉毅也沒有領兵外出征戰,可以說這是劉毅婚后第一次親自領兵出戰。葉小鸞知道這場戰役對劉毅的重要性,來到安慶衛這么久,葉小鸞自然也已經適應了安慶衛的生活,這里的民眾生活水平遠遠超過了所謂蘇杭,這才是真正的世外桃源。而民眾對劉毅的愛戴,對新軍將士的尊敬超出了葉小鸞的想象,從來沒有見過如此**的軍民關系,如今流賊逼進安慶衛,葉小鸞知道,這已經觸犯了劉毅和全軍將士甚至是全部安慶衛百姓的底線,他們同仇敵愾,誓要將流賊消滅!可是,終歸劉毅是親自上陣,這怎么能讓葉小鸞放心的下。
聽見葉小鸞問話,劉毅放下了碗筷,他站了起來走到了葉小鸞身邊,然后坐下將妻子輕輕的摟在自己的懷中,葉小鸞的臻首輕輕的靠在劉毅的肩膀上,劉毅摸了摸妻子的秀發,兩人好像已經很久沒有這么一起安靜的吃飯,一起安靜的坐一會了。劉毅實在是太忙了,雖然劉毅心中知道婚姻一定要好好經營,可是作為一方大員,除了自己的小家,還有安慶衛千千萬萬家庭的未來需要他和軍部還有那么多文武官員進行籌劃,劉毅一分鐘也停不下來,往往是在家匆匆的吃了飯又趕去軍部開會。今天是個例外,明天就要出征,劉毅特地放了衛兵們的假,讓他們回去和家人團聚一下,明天一早立刻趕去碼頭乘船出發。劉毅自己也被成康打發著早點回去,軍部有成康來盯著就行。
劉毅拍了拍葉小鸞的后背,回答道:“小鸞,你覺得為夫能不去嗎?”葉小鸞輕聲道:“我舍不得你去,但是我知道你必須去,你是數萬將士的主心骨,有你在,將士們的士氣會更高昂,百姓都相信你們,我也相信自己的夫君,你們連兇神惡煞的建虜都不怕,擊敗流賊只是等閑。”劉毅有些驚訝的看了葉小鸞一眼,“小鸞,你也覺得擊敗流賊是很簡單的事情嗎?”葉小鸞認真的點點頭道:“夫君,雖然我只是一個小女子,但是你知道的,我也算是出身書香門第,歷史典籍我沒有少看,自古以來,得道多助失道寡助,在別的地方流賊是什么樣子我不清楚,可是在安慶衛,在這個大明唯一的凈土,新軍已經得道,民心向背一眼就能望穿,在這樣的土地上作戰,我想不清楚還有什么人能安然立足,必然是王師一到,簞食壺漿。新軍此戰必勝。”
劉毅一把摟緊了葉小鸞,“我的好老婆!”“啊?你剛才說什么,老婆?老婆是什么意思?”葉小鸞睜著大眼睛問道。劉毅恨不得給自己一個嘴巴,老婆這個稱謂雖說在唐宋時期已經出現了,但是普及率很低,很多情況下也沒有賦予妻子的意思,在明代還是稱呼娘子,相公,夫君,夫人的多,老婆是后世比較通俗的叫法。自己脫口而出卻忘了,這可是在四百年前的大明啊。劉毅立刻打圓場道:“所謂老婆,這是以前在川軍中的叫法,就是妻子的意思,你想啊,能跟著我一起變成老婆婆的女人可不就是老婆嗎?”
“哈哈哈。”葉小鸞笑的花枝亂顫,她從劉毅的話語中分明嗅到了一絲胡編亂造的意味,可是劉毅一本正經的樣子實在是好笑,葉小鸞也不想戳穿他,任憑劉毅這么說著。“怎么了,看你的樣子是不信我說的啊。那我說一個你相信的,咱們結婚這么長時間,你的這里還沒動靜呢。”劉毅摸著葉小鸞的肚子,隨即一把抱起了她朝房內走去。
“哎呀,你好壞。”葉小鸞嬌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