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沖進去!沖啊!”砰砰砰,青弋軍戰士們手中的二八式不斷打響,上官已經下令,允許大家自由射擊,二八式火銃最大的好處就是可以在巷戰中發揮極大的作用,后膛裝填的方式讓士兵可以完全躲在各式各樣的掩體后面射擊,很好的保存了自己。青弋軍的行動非常嚴整,騎兵和一個團的步兵在城池外面肅清殘敵,收編俘虜。這些人將來都是要被運到需要的地方開墾荒地,開挖礦產的,是現成的勞動力。所以只要不反抗,青弋軍還是會留下他們的性命。而除了馬精良的步兵團要打掃小城峰以外,剩下的兩個步兵團直接殺進了城中。
隨著松倉隆信帶著衛隊撤退,城里的抵抗基本停止了,只有一些松倉家的家臣武士還在御守殿堅守,大部分的足輕不過是臨時征召起來的農民,并沒有多強的作戰意志,在群龍無首的情況下,他們也只能放下武器投降。
“總旗!前面這個建筑里面還有數十名倭寇,怎么辦?”兩個步兵團的士兵進城之后,立刻以總旗為單位四散開清理城池,對于巷戰,青弋軍還是非常有經驗的,不論薊鎮大戰還是遼東戰役,青弋軍都經歷過不少巷戰,同樣,這樣的戰斗經驗也會由教導師的官兵傳授全軍,自然,即便是民團師也不是戰場小白,最起碼理論知識和基本功還是扎實的。
一個青弋軍步兵總旗抵達了御守殿,御守殿里的家臣武士還在用和弓和鐵炮負隅頑抗。雖然和弓射出的箭支不能對穿著三層重甲的青弋軍火銃兵產生什么實質性的殺傷,可是這股敵人死硬死硬的就是不投降,也讓人有些頭疼。一名小旗官返身回來詢問長官的意見。
“傷亡情況怎么樣?”總旗問道。“傷亡還好,他們的弓箭沒什么效果,就是他們也有火銃,射程雖然沒我們的遠,但是巷戰基本都是近距離交戰,我手下的十二人有兩人輕傷,一人重傷,沒有陣亡。”總旗官點點頭,沒有陣亡,還算是不錯。可是這股敵人躲在建筑里,如果他們硬攻進去的話,多少會付出代價。總旗官抽出千里鏡望了望御守殿那邊的情形,只見三層建筑的頂端有一些敵人正在抵抗,火銃不時打響,彈丸將正在進攻御守殿的青弋軍壓制在臺階上不能動彈。
總旗官啐了一口,“他娘的,是塊硬骨頭,不過他們太小看我們了,姜茂財!姜茂財!”“到!”一名士兵拎著火銃貓著腰飛奔到了總旗官的身邊。“看見上面那幾只鳥了嗎?給老子把他們打下來!”“是!”叫姜茂財的士兵立刻趴下,手肘用力,匍匐到了一百步的位置上,躲在了一間茅草屋的圍墻后面,將手中的二八式火銃架在墻上。他手中的二八式火銃跟別人的不一樣,正是當初制造總局大匠謝偉奇思妙想,將千里鏡和二八式火銃結合起來的產物,千里鏡的鏡片上刻了標尺,劃分了距離,這根本就是一支原始的狙擊槍。這批火銃做出來之后,全軍遴選射擊高手,每一個總旗都會配置一個神射手,使用制造總局特制的尖頭銃彈,在一百步以外對敵人進行精度射擊。
姜茂財屏住呼吸,右肩死死的抵住銃托,緊閉左眼,右眼湊到了銃身上安裝的小型千里鏡上,三層上正在射擊的倭兵仿佛就在他的眼前一般。“一,二,三,四,五。”姜茂財默默的數著人數,他穩住了身形,猛然扣動了扳機,砰的一聲響,一名正準備端起鐵炮射擊的武士難以置信的看著胸口的血洞,他搖搖晃晃的走了兩步,然后一個倒栽蔥從樓上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