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說呢,說遠不遠,說近不近,不過平時要是想吃上這一口,要是走路去的話還真是挺遠的,這個我也是聽別人說的,說是老頭每個月有幾天不去工坊那邊賣燒餅,他有個兒子,在書院讀書,每個月有幾天假,只要是放假回家的時候,老頭就不去魯港了,就在這北門叫賣,賣完了就回家伺候兒子去了,你別看人家都叫他老頭,其實也沒多大,不過四十余歲,只是以前討生活辛苦,頭發都白了,人們才叫他老頭。”王輝笑著解釋道。
原來是這么一回事,胡友剛和張方點點頭表示明白,不過老頭的叫賣聲片刻就淹沒在了熱情的食客的喧嘩聲中,人流涌動,將一個小小的推車邊圍的是水泄不通。
王輝拉住一個食客問道:“老兄,你們這么著急干嘛?”那食客一臉焦急的說道:“哎呀,你拉著我干什么,老頭今天就賣兩百個燒餅,賣完可就沒了,我等這一口都等好久了,平時店里生意忙,也沒空去魯港,要是讓別人帶,回來那就涼了,涼燒餅吃不出那個味道。”
王輝一松手,食客一溜煙的跑開了,王輝笑著搖搖頭。胡友剛和張方倒是來了興趣,“王總旗,那燒餅究竟是個什么滋味,怎么如此的受歡迎。”王輝道:“應當是韭菜粉絲餡和豬肉餡的。也不知道他用了什么調料,簡直是美味無比,要不是我在外執行任務,我也會沒事就買著吃。”
這些話勾起了胡友剛和張方的饞蟲,他們也很想嘗嘗這燒餅的味道,可是看眼前這個樣子,怕是擠不進去嘍。王輝看見胡友剛和張方略有些失望的眼神,微微一笑道:“是不是想嘗嘗?呵呵,沒關系,你們能買的著。”胡友剛道:“王兄你開什么玩笑,這水泄不通的,我們連擠都擠不進去,還怎么買,再說,剛才那個人不是說了嗎?就兩百個,賣完拉倒。”
王輝道:“喏,把這個拿著吧。”王輝變戲法似的從手里變出兩個白色小鐵牌,遞給了胡友剛和張方。胡友剛拿過來一看,這鐵牌制作的非常精良,正面印著一個表情有些猙獰的狗頭。下面寫了三個字,青弋軍。反面卻是一個數字,胡友剛的是五零八三,張方是五零八二。
王輝說道:“這是你們的軍牌,軍牌乃是我青弋軍特有的身份標志,這東西你們一定要收好,這就是你們能證明自己身份的唯一信物,特別是我們搞敵后工作的,如果犧牲,通過軍牌還有可能識別身份,否則你們死了可能都沒人知道你們是誰。每個軍種的軍牌都不一樣,像是情報軍的軍牌就是狗頭,代表著稽查追蹤之意,野戰軍的軍牌后面是名字,而你們只能是代號,那是為了避免你們的軍牌落入敵手讓敵人知曉你們的真名。代號對應著檔案,都是按順序編排好的。代表著你們是情報軍的第五千零八十二三號軍士。牌子的顏色代表了你們的等級,如果你們升職了,就會有新的鐵牌下發。白色是小旗,黑色是士兵,我是總旗所以是藍色。以后你們就會慢慢熟悉的。”
王輝說完,從口袋里又掏出兩個軍牌,“還有這個,你們也收好了,這是你們的野戰軍的身份,情報軍的人都有兩套身份,這樣便于隱蔽,野戰軍的軍牌也有很多便利,在安慶衛,新軍軍人是有優先權的,這叫做擁軍先軍,你們拿著這個鐵牌,就可以去買燒餅了。不信的話,可以試試這個鐵牌的功效。”
胡友剛和張方對王輝的話半信半疑,大明的軍人在很多地方都是不受尊重的丘八,難道太平府這邊軍人還能有這么高的地位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