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哈,好,厲害,厲害啊,真是了不起,本汗一直以為,這個世界上只有本汗才有資格稱得上是膽大,可是沒想到,一個明國的參將竟然比本汗還要瘋狂,果真應了中原那句話,長江后浪推前浪。這樣的人從今天開始就會是我大金的頭號勁敵,不除掉他本汗寢食難安。”皇太極在拆開信封后的表現讓眾人有些驚訝,沒想到皇太極竟然稱贊起自己的對手來了,這封信里到底寫了什么,有什么樣的魔力。
皇太極將信反過來,展示給大家看,上面僅僅有兩個字,海州。眾人更是一頭霧水,既然是劉毅的親筆信,想必應該有很豐富的內容才對,怎么會只有簡簡單單的兩個字,這是什么意思。“鮑先生,你能看透其中的意思嗎?”皇太極轉頭問鮑承先道。
鮑承先躬身道:“大汗,奴才以為此人詭計多端,大汗切不可上當,跟他講信義,實在是沒有把握的事情。”“不,鮑先生,本汗以為這一次他是來真的,利益,他永遠是在考慮利益。”皇太極和鮑承先在這邊一問一答更是讓大家不明所以,范文程和寧完我用嫉妒的眼神看著鮑承先,這個混蛋,在那邊耍什么小聰明,總有一天要讓他好看。
皇太極見下面眾人都是你看我我看你,不禁搖了搖頭,他們的智慧還不夠啊,還有豪格,一點都看不出其中的關節,他離大汗的位子還遠的很哪。
“大汗,不能去。”一個聲音傳來,眾人立刻將目光投向了說話的人,大家驚訝的發現,出聲的竟然是年輕的多爾袞。皇太極心中一喜,自己的族人中竟然有看出這封信的意思的人了嗎?可是當他發現是多爾袞的時候,心中隱隱有些擔憂,怎么偏偏是多爾袞,自己的弟弟,豪格愚鈍而多爾袞聰穎,這究竟是好事還是壞事。
多爾袞上前一步揭開了謎底,“大汗,劉毅僅僅寫了海州二字,又說了是大汗親啟,擺明了是要大汗去海州見他,他算個什么東西,一個明國的小小參將罷了,怎么能勞動大汗大駕,再說了,他的兵馬已經奪取了鹽場,對于具體的兵力我們還沒有確實的情報,如果這是一個陷阱怎么辦,現在八旗剛剛結束遼東戰役,正是無力再戰的時候,他讓大汗去前線,很有可能是不懷好意,這樣的要求我們不能答應,奴才提議,還是湊出兵力前去奪回鹽場,就算是要議和,也不能大汗親自去。”多爾袞斬釘截鐵道。
皇太極笑了笑,指著多爾袞對眾人說道:“看看,都看看,我們大金的后浪也上來了。”豪格的眼中嫉妒的都要冒出火來,為什么多爾袞能想到,自己卻想不到。可惡的家伙。早就說多爾袞是自己的絆腳石,看來不行了,要想個辦法除掉他和他弟弟才行。
眾人恍然大悟,原來劉毅是讓大汗去海州談判,無論如何大汗都不能去,且不說危險不危險,堂堂的大金天聰汗竟然被一個明國的參將牽著鼻子走,這是莫大的恥辱,不管怎樣從大汗的個人安危還有金國的顏面考慮都不能以身犯險。
諸位貝勒正要勸說皇太極,只聽皇太極說道:“你們不用勸本汗了,現在不是爭論的時候,大丈夫能屈能伸,我天聰汗何止是大丈夫,這點小事難不倒本汗。此次本汗一定要親自去見一見這個劉毅,兵法上說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劉毅看樣子對我們很熟悉,可是我們對他卻知之甚少,本汗也算是和他在戰場上打過照面了,雖然他是我們的敵人,可是本汗卻要看看他究竟是一個怎么樣的人。安全問題你們放心,本汗會多帶護衛,并且和他約定地點。本汗不傻,這點小事還是能考慮到的。另外如果本汗不去,你們覺得你們誰可以代替本汗,本來倒是有一個人,就是大貝勒,可是大貝勒現在在大凌河前線,這時候招他回來已經來不及了,本汗從來都是一個雷厲風行的人,既然如此,本汗就親自去見他。看看他有什么條件。”
“將軍,你說皇太極會來嗎?他再怎么說也是金國的大汗,放在大明他就是皇帝,能來這么危險的地方?”海州城南五十里的耀州驛,劉毅正帶著數百騎兵前出圍剿金兵的斥候。身邊的甲午開口問劉毅道。那日襲擊了所有的鹽場之后,前方再無阻礙,唯一一個稍微有些規模的城就是海州衛的衛城海州縣,雖然駐軍不多,可是劉毅沒有想過去攻堅,畢竟都是騎兵,重炮也沒有隨身攜帶,攻打城池是不明智的,何況這次的任務就是攻擊鹽場,不能節外生枝,以免帶來不必要的麻煩,青弋軍本來就是令行禁止的軍隊,劉毅更是要帶頭遵守。任務是怎么樣的就應該怎么樣,超額完成不一定是一件好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