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你們又能怎樣不‘客氣’啊?”
“你們是哪支部隊的?”這時有個干部身份樣子的高個軍人出了來了,他皺著眉頭,非常看不慣耗子幾個那副囂張的氣焰,大聲地責問道。
“同志!”孫得貴別真得弄成誤會了,便跑上前去,向那個干部伸出手并回答道:“我們萊沅縣大隊的,奉師部命令前來上交戰利品的。你們是新一團的同志吧……”
“唔?你們是萊沅縣大隊的?”聞那干部不由意外的看了耗子他們幾個一眼。
嚴凱本來是想制止耗子他們幾個,別太胡鬧了。可是他看出這些人似乎有些不屑的意思,便停下來,準備看那個干部怎樣來處理。
接著那個干部也不多說什么,只丟下一句“跟我來”轉身就走。
嚴凱心里暗道這個干部還真是有些不近人情人啊,那黑著的一張臉就像是誰欠了他的錢似的,怎么說咱們也是兄弟部隊吧,怎么一個好臉色一句客氣話也沒有的!
于是他也不高興了,便干脆找了個地方坐下來了。然后朝耗子他們幾個說道:“他娘的!你們還嫌不累啊?就地休息吧。”
那個干部看到嚴凱他們哪里還有點軍人的樣子,于是心里便有了氣,“你走不走啊!”
“我不去了。你回去,就說對邱永生說有個萊沅縣大隊姓嚴的求見吧。”嚴凱只是心里想歸想卻不想跟他計較太多,畢竟是兄弟部隊,為這點雞毛蒜皮小事弄得太僵了的傻事劃不來,便朝那個干部說了一聲,表明自己和他們的團長是熟人。
其實,要得瑟也得有觀眾,今天嚴凱他們碰到的都是些陌生的面孔,誰個認識他們啊?事兒就弄成這樣了不尷不尬的了。
這個干部正是剛到新一團沒幾天的抗大分校學員,他哪里會認識嚴凱,加上剛出校門的學生兵,難免帶著書卷的傲氣,他朝嚴凱看了一眼后,說聲:“愛去不去,隨你了。”
倒是其它的戰士倒還算熱情,他們也許是看到嚴凱他們帶著那么多日制武器裝備,估計著是嚴凱他們打了大勝仗的繳獲,于是就主動地上前與孫得貴他們打起了招呼,有的還熱情的上前來遞煙送水。
那個陌生的干部一人穿過了村子邊上的一片叢林,再在山路上拐了個彎就來到一個巖洞前,原來這兒是新一團的臨時團部了。
巖洞里光線有點暗,空氣中有股濃濃的煙草味兒……
“報告!”走進巖洞后干部朝正在煤油燈下看著地圖的兩位干部一個挺身道:“報告團長、政委,外面來了一支三十多人的隊伍,這些人自稱是萊沅縣大隊的,帶頭的姓嚴。”
“唔!”他的話很快就引起了團長和政委的注意,他們不約而同的互覷了一眼。
“沒聽說過呀?”也許是戰事不順幾天沒打理,團長滿下巴都是胡須渣子,他微微一怔,對政委說道:“姓嚴?難道是那個‘刺頭’?不是聽說他被罰下新兵連去了嗎?”
“嘿嘿……”政委想了一會,便笑道:“那個‘**’,誰又能知道他的事啊,看這作派,也許真是他呢?”
“那就出去看看吧。好久沒見過他了,還真有點想念這個臭小子呢。”團長便決定走出石洞,到外面透透氣也好,順便看下是不是真的是嚴凱。“高參謀,帶我們過去看看。”
那個干部原來是姓高的。他有些驚詫地看了下兩位笑說著話的首長,應了聲“是”,就在前面帶路了。
可是,等到他們走到村口時,哪里還有什么嚴凱的影子呢。
“報告團長!”那個帶班的哨兵看到團長和政委到來,急忙上前報告道:“剛才萊沅縣大隊的嚴凱大隊長在這兒休息了一會。臨走前,讓我們給首長傳個話,說——”
“說怎么了?不能干脆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