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離譜,難以想象的‘母愛’壓力下,霍燁霖的臉色已經不能用難看來形容。
垂落在身側的大手,更加用力攥緊,手背上隱約可見條條青筋。
除此之外,他還想起,這已經不是母親第一次,提這樣無理的要求,并且在他明確拒絕后,用歇斯底里的姿態和手段給他施壓,脅迫他妥協。
那一次服軟,致使他沒能如期回到那個小村莊,和所愛之人履行婚約,還讓深愛他的女人,頂著未婚先孕的壓力,承受旁人的指指點點。
最后更是陰差陽錯,在多方阻攔下,一家三口,分離二十幾年,至今,那個十月懷胎,為他生下女兒的女人都還下落不明。
面對這一結果,霍燁霖的心中不可能不后悔,卻也沒有辦法指責自己母親分毫。
所以從那以后,他轉換性子,習慣沉默,逆來順受。
這是他第二次反抗,果不其然再次重溫母親霸權主義,強權政治的模樣。
只這一次,他不會繼續重蹈覆轍。霍燁霖深吸口氣,仰起頭,雙眸閉了閉,正要出反駁。
沒想旁邊的侄子比他更快。
“奶奶,你沒老糊涂吧?這可是涉嫌毒害席老先生的殺人犯,你真要保釋她我們也沒辦法,但讓我們認一個殺人犯當妹妹?說出去也不怕被人笑掉大牙!”
排行最小的霍硯棋不像其他幾個哥哥那么沉穩,耐得住性子,第一個按捺不住,出聲打抱不平。
小小年紀,卻是思理清晰,一字一句,話糙理不糙地直指問題。
站在老太太旁邊的秦雅薇皺了皺眉頭,來之前,她想過很多霍燁霖可能會拒絕的理由。
不曾想除了霍燁霖外,還有這么多的攔路虎。
索性她并不擔憂,終歸老太太被她拿捏得死死的,只要她不松口,對方便會極力幫她爭取。
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