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顧及著臉面,老太太說得含沙射影。
但房間里就這么兩個人。
除了那個包裹得通體全黑,見不得光的神醫外,還有誰能害無法動彈的秦雅薇?
被恐懼包裹的秦雅薇,壓根聽不到外界的聲音。
更遑論霍老夫人的呼喚。
整個人沉浸在癲狂的情緒里,誰也不理。
從墜崖醒來到現在,老太太還是第一次見到孫女這般失態。
心中著急的同時,對這個自稱神醫的人,更加生出微詞。
轉過頭,矛頭直指對方: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神醫是不是應該給我個說法?”
霍老夫人冷著臉,問得還算客氣。
但誰都看得出來,她正極力壓抑怒火。
對于老太太的指摘,江暖棠倒沒表現出生氣。
只輕斂眉宇,睨了她一眼,不置可否道:
“你想要什么說法?”
淡淡的聲嗓,儼然死豬不怕開水燙。
甚至都沒將老太太放在眼里。
老太太何曾受過這樣的冷待,聽完后更加氣不打一處來。
瞪圓雙眸,揚高語調,怒喝道:
“還能是什么說法?當然是你為什么要這么對我們家薇薇?”
“為什么?”
黑袍人慢條斯理地咀嚼著老太太的話,旋即聲音淡淡地反問道:
“你真覺得是我對她做了什么?”
“不然呢?”
老太太對這件事十分肯定,挺直胸膛,理直氣壯道:
“除了你還能有誰?”
除了你還能有誰?
辭鑿鑿的口吻,恍若親眼所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