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說那個毛都沒長齊的少年,壓根不是他的對手。
江暖棠若真是那種朝三暮四,水性楊花的女人,也不會這么多年來,就只有他一個男人。
可很多事情,不是他心里理解就可以的。
一想起那個男孩和她交談時的熟稔,抱她時的自然。
還有......
她對他的包容與不同。
邵湛凜就沒法克制自己的脾氣。
默了默,忍不住再次出聲惹火道:
“那男孩是叫顏賓白吧?道上閻家的人,虧得你敢招惹?”
江暖棠倒沒想邵湛凜會猜出顏賓白的身份。
轉念一想,又覺不奇怪。
閻家主孫三代,共用一張臉。
就連閻家老太爺,至今都還鶴發童顏。
若是有過接觸,又恰好聽過名字的話,倒也不算好猜。
聳了聳肩,江暖棠沒有接茬。
邵湛凜卻不滿她的沉默,再次打破沉寂:
“只是這年紀,不覺太小了嗎?”
頓了下,復又接著補充:
“老牛吃嫩草,你確定下得去嘴?”
說這話的時候,邵湛凜目光灼灼地看著江暖棠。
似乎要在她的臉上盯出個洞來。
江暖棠也被他接二連三的挑釁之語,問得來了脾氣。
同樣含沙射影地懟回去道:
“年輕點,總比邵總這種上了年紀的強!”
上了年紀!
短短四個字。
可謂傷害性不大,侮辱性極強。
江暖棠明顯看到,邵湛凜的臉色肉眼可見地黑了下來。
接著長腿邁開,壓迫感極強地朝她逼近。
那雙幽邃如深潭的墨眸,此時更是泛著森寒的暗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