側眸看著駕駛座上一臉淡定的男人。

一路上，她都在等邵湛凜出聲問。

沒想這一等，就是一路。

到底沒沉住氣。

江暖棠打算主動揭露謎底。

男人眉宇微動，似是沒想到她會主動提及，搭在方向盤上的修長骨節微微收緊，卻仍收著情緒，克制內斂道：

“你想說的話......”

畢竟是立了案的。

最穩妥的做法其實是，江暖棠把這些內情藏在心底，不告知任何人。

這也是邵湛凜一路上都沒問起的原因之一。

但她既然主動提及，是不是表示......

在她心里，他可以信任？

幽邃的眸底淡化些許冷意，莫名的，邵湛凜為這個認知感到愉悅。

“一點雕蟲小技。”

江暖棠說不清楚這種信任感從何而來，但她確實不介意和邵湛凜分享內情。

而邵湛凜也確實沒讓她失望，沒等她把話說出來，就主動猜道：

“催眠？”

除此之外，邵湛凜也想不出有什么辦法，能在監控探頭的監視下，還讓秦雅薇痛得那么深刻。

“你知道？”

江暖棠揚高聲音，眸光難掩詫異。

要知道她做得很隱蔽。

連辦案的民警都沒有察覺。

最重要的是，邵湛凜連監控錄像都沒有看，卻能猜得出來。

饒是不愿承認，她也不得不說，三小只的智商，確實都隨他們父親多一點。

“大致猜到一點。”

邵湛凜說得謙虛。

本來他也沒有往那方面考慮，但江暖棠既然說是雕蟲小技，那就只有催眠這一項了。

“你會覺得我做法惡毒嗎？”

不知道為什么，江暖棠突然很在意邵湛凜對她的看法。

尤其......

秦雅薇這種痛不是一時半會，而是指令不除，就會一直重復。

邵湛凜既然能猜到催眠，只要再一聯想秦雅薇找她要解藥的事情。

就不難推斷出，她對秦雅薇做了什么。

惡毒嗎？

邵湛凜抿唇想了會。

發現他全然沒有這樣的想法。

就算清楚，催眠對秦雅薇身體的傷害無法逆轉。

并且比起身體被打，傷筋動骨，臥床百天也能好轉個七八。

只要江暖棠不主動解除指令，那種指令帶來的痛苦會跟隨秦雅薇一輩子。

邵湛凜也依然相信，她之所以這么做，必然是有她的原因在里面。

相比之下，他更好奇，秦雅薇曾經對她做了什么，讓她不惜當惡人，也要對她催眠......

清楚江暖棠不會說明緣由，邵湛凜也沒有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