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百萬不少了,電影學院嫩的出水的學生妹才幾千塊。不像四十多歲的老女人,在紅燈區也就是五十塊錢,給老子倒貼都沒興趣。”王禹明是典型的瘋狗性格,稍微心氣不順,就要發起反擊,聽到劉春香嘲笑他吝嗇,王禹明立刻攻擊女人最薄弱的年齡問題。
“送王董一句話,禍從口出。”劉春蘭明媚眸子閃過一絲厲色。
“大家既然能夠光臨寒舍,全是翟某人朋友,和氣生財嘛,大家聚在一起,只為圖個樂呵。”
翟紅興在江湖里浸泡幾十年,打圓場的功夫爐火純青,幾句話把梁子揭過,笑道:“錢多錢少無所謂,我來做莊。籠斗規則其實很簡單,把兩人放進籠子里,不計時間,不計手段,不計生死,能率先走出來的為勝者。大家可以在選手入籠時下注,不管是古董文玩,還是現金股票,只要壓中,我翟某雙倍奉還,不抽水,也不限制額度,大家隨意下注,不用怕把我錢包掏空。”
“生死不論?”劉春香舔舐著嘴唇,兩眼放光道。
翟紅興點點頭,算是應答。
劉春香是一位寂寞空虛的熟女,一生波折離奇,男女之間的情愛已經勾不起她太多樂趣,雖然表面看去是位典雅端莊的貴婦,可作風確實放浪形骸。自從在國外觀摩過一次黑市拳,她就對血腥殘暴的場面情有獨鐘,肌肉和血液的碰撞,智慧和反應的角逐,每一次流血,每一次受傷,每一次重拳出擊,都能勾起劉春香興奮點。對她而,親眼目睹從生到死,不亞于一劑猛烈春藥,刺激著她衰退的荷爾蒙,讓她徹徹底底瘋狂,就像是初嘗禁果的少女,使這位財力雄厚的俏寡婦如癡如醉。
“死戰?”
翟紅興右手邊沉默許久的年輕人終于出聲,衣冠楚楚,相貌堂堂,舉手投足間透著一股貴族風范,正是跟趙鳳聲結下梁子的二世祖,申葉榮。
自從在天云會館被李旭砸了一垃圾桶,申葉榮的日子生不如死,不僅受到父母一頓臭罵,還被禁足家中,久久不見天日。按理說,一個家境優越的二世祖,不應該跟江湖人有所牽連,更何況處在風口浪尖,跟翟紅興接觸,百害而無一利。可申葉榮無可奈何,因為那些曾經義氣千秋的同伴們,得知他惹了李家,集體人間蒸發,將他無情拋棄,打電話不接,微信拉黑,除了旁邊同樣倒霉的余慶,誰也不敢跟他走得太近。走投無路中,翟紅興趁火打劫,和這位一腔怒火無處發泄的二世祖成了患難之交。
“申公子假如手頭不方便,我這里提供借款業務,無需任何手續,只要申公子高興,想借多少隨便開口。”翟紅興親和力十足笑道。
“行啊,翟董事長闊氣,我就喜歡跟善財童子打交道,先借兩千萬花花。”一身張揚服飾的余慶出聲喊道。
翟紅興笑而不語。
“小慶,閉嘴!”申葉榮狠狠瞪了同伴一眼。
余慶不知天高地厚,申葉榮可不像他一樣懵懂無知,翟紅興擺明了拉他下水,小賭是假,大賭是真,想賭一賭申家和他的前程。
“無所謂,兩千萬而已,只要申公子開口,翟某立刻雙手奉上。”翟紅興笑意冉冉。
“翟董事長的好意心領了,今天只是來恭祝您的喬遷之喜,其它活動,我們哥倆不參與。”或許會涉及到人命,申葉榮不想蹚這渾水。
“呵呵,申公子隨意。”翟紅興也沒有強人所難。
等到后邊傳來腳步動靜,申葉榮扭頭,看到了鼻青臉腫的趙鳳聲。
汗水驟然滲出皮膚,申葉榮汗毛炸立,拽起余慶胳膊,悶聲道:“我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