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楊策將賬單丟在茶幾上，吸了一口煙，緩緩吐出。

劉利不敢去拿，因為楊策口中的數額壓根沒有偏差。

本來是六千三百五十一萬的，他吃了頓飯，忘記帶自己的卡，所以刷的那張卡！

去了兩千三百六十七。

這才有了零頭。

“這些賬單，里面有三千多萬是黑虎堂那邊過來的，要不，你解釋一下？”

“又或者我匿名交到紀委，你跟他們解釋？”

“別...別別別...”劉利再也無法鎮定了。

楊策都把話說得如此清楚，而且賬單都擺在眼前。

就算是他想狡辯，也根本沒法狡辯。

“楊...楊先生，您問，我一定知無不...還請您給我一條活路。”

事到如今，沒有人能夠救他。

只要這份賬單上去，他往日做的隱秘的事情，全都會被抖出來。

受賄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他真的替黑虎堂處理過不少黑事。

例如黑虎堂某某小領導奸.殺了誰，很多事情都是他壓下來的。

“好，那我問了，不過我先錄音，你沒有意見吧？”

說著，楊策看了一眼葉笙。

葉笙顯然是準備齊全，打開了領口的微型攝像頭和錄音設備。

劉利沒有拒絕的權利。

他也知道，今天這些話出來，命就在楊策手里。

哪怕對方要他現在去吃大便，他都要去。

“那我就問了，今天咱們新賬舊賬一塊算清楚，也省的麻煩！”

楊策掐滅煙頭，翹起二郎腿。

“舊賬...什么舊賬？”劉利的心又開始狂跳。

楊策不會連當初自己讓他入獄的事情都知道吧。

“劉局，你不真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