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熟練又標準的祭拜姿勢，一看就是經常跪。

他心口疼，需要上呼吸機。

汁汁跪拜完，站起身，拉著傅臨淵的手高興的介紹著，“叔叔，這就是我之前跟你說的爸爸，他是不是很帥，是不是跟我很像？媽媽說，長得好看的死了就會變成蝴蝶，丑的就會變成撲棱蛾子，所以我爸爸絕對是最漂亮的那只蝴蝶。”

傅臨淵再次沉默住了。

汁汁看他沒反應，晃了晃他的手指，疑惑的歪頭，“叔叔你在聽我說話嗎？”

傅臨淵沖她露出一個笑，“嗯，叔叔聽到了，這是你爸爸......變成蝴蝶了，還是最漂亮的那只蝴蝶......”

汁汁開心的笑著，“叔叔你放心吧，你長得這么好看，等你死了，肯定也是一只跟我爸爸不相上下蝴蝶。”

“......”

真是大孝女......

不能聊這個話題了，再聊下去，真的要被送走了。

手一揚，又把布蓋上去了，眼不見心不煩。

傅臨淵去醫院路上，看到一家花店還在開著，想到吳媽的話又想到兩年前自己那束沒有送出去的紅玫瑰，讓司機路邊停了一下，買了姜羨魚最愛的紅拂。

姜羨魚還以為這么晚，傅臨淵不來了，已經做好要睡覺的準備了，他突然抱著一大捧嬌艷欲滴紅玫瑰過來，又驚又喜。

驚的是他送給自己玫瑰花，喜的是她最喜歡品種。

她開心的抱著，低頭輕嗅了一下，眼底是星星閃閃的光亮，“你怎么知道我最喜歡紅拂？”

傅臨淵抬手將她落在臉頰旁邊的碎發別到耳后，低聲呢喃，“這大概就是心意相通。”

“咦，肉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