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事情，祭奠倒是其次，真心為上。

蘇零月不確定，江初寒去祭奠的心思有幾份真，她認真看著他，他眼中倒映出的自己，是極為疲憊的一張臉。

她伸手摸了摸臉，轉過了頭，看著車窗外不時閃過的各色燈光，終于也是感覺到了乏力。

累了一天，不止身體累，精神也緊繃。

江初寒眼中閃過心疼，手臂伸過去，攬在肩頭，微微用力，便把她摟過來，靠住了自己。

蘇零月正要掙扎，江初寒低聲說道：“你這個樣子回去，三寶他們看到的話，會以為是我欺負了你。月月，你聽話，趁這個回去的時間，你稍稍瞇一下，下了車，精神也會好。”

也對。

這么晚了，她不回去，那三個小機靈鬼，肯定不會休息的。

她點點頭，沒說話，但精神明顯松懈了下來，被他握著的手，似乎也忘了收回。

江初寒摒著呼吸，沒敢動。

直到肩上傳來細微的呼吸聲時，他向來冰涼的唇向微微揚起，輕敲一下前面擋板，石汀立時把車速放慢，再放慢。

此刻，只恨路程太短，只恨走得太快。

要不然，繞城再轉幾圈？

這念頭一出，石汀頓時暗贊自己：真棒，這江總身邊若是沒他，這家早晚得散。

石汀果斷繞城走。

車里的兩人，似乎誰都沒有察覺到石汀還有這種小心思。

一個小時過后，在等紅燈的時候，車身略略晃了下，蘇零月忽然驚醒過來，她茫然看著外面夜色，嗓音有些啞：“我睡了多久，還沒到嗎？”

初初睡醒的蘇秘書，有一種懵懂不知的天真，可愛到讓人想犯罪。

有那么一瞬間，江初寒真想把她狠狠抱進懷里，用力親吻著。

哪怕她掙扎，不愿，他也一定會要了她！

但，這事放在五年前，他會做，他手段強硬，想要什么要不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