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凜冬立時看過去,眸光冷了一瞬,跟警察說道:“可以查蘇芷嫣小姐的下落,至于她的丈夫,正在監獄,倒是不方便來接她。除此之外,這位程媛女士,娘家還有兄嫂,可以找他們賠償。”
警察正愁這事呢,一口應下:“這樣真是太好了。江先生又幫了我們大忙。”
“都是兄弟,互相幫助。”
江凜冬笑笑,“我還有事,先走。”
“好,江先生忙著。”
江凜冬上車,石汀也坐了回去,車子開過事故現場的時候,蘇零月往車窗外面看,看到瘋瘋顛顛的程媛被警察扶著,正往車上帶。
她不肯走,嘴里一直在嘟嘟囔囔叫著什么,蘇零月落下車窗,視線更仔細的看過去,程媛也恰好往這邊看來,兩人視線相接,程媛一頓,沖著蘇零月大叫:“月月,月月。我是媽媽,你別走啊!”
賓利車開出去,蘇零月冷靜著,重新關上車窗。
江初寒握住她的手:“心軟了?”
他的掌心,大而干燥,有著男人身上獨有的熱度,蘇零月將手抽回,心情波瀾不驚:“并沒有。我只是想要仔細看看她,到底是不是真的瘋了。”
從前的養恩已還。
往后,只是陌生人。
“蘇總是懷疑,程媛是裝瘋?”江凜冬問,他坐副駕駛,蘇零月坐他后面的位置,兩人交談的時候,一個目視前方,一個看向車外的街道。
“裝不裝瘋,也跟我沒關系。我與蘇家,恩怨盡除。”
“蘇總是這樣想的,愿意一筆泯恩仇,可有時候,對方并不會這么想。”江凜冬咬著煙,并沒有點燃。
樹欲靜,而風不止,所有的一切,看似平靜了,但眼下風大,也更容易死灰復燃。
江初寒看她,心頭想著事情。
有些人,有些事,就該像是泥潭里的老鼠,讓它永遠蹦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