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得對,如果她真有意嫁給余晚陽,那現在就沒我的事了。”江初寒眼中似是有光。
他倒了一杯酒,慢慢喝著:“不過,余晚陽似乎也一直沒有放棄,我總是懷疑,他接下來還有別的手段。”
石汀也回想了一下余晚陽,然后說道:“他的口碑一直都挺好的。但卻總給我一種很能忍的感覺,是很擅長隱藏自己情緒的那類人。”
“為什么這么說?”
“余父過世的時候,我按你的要求,給了一筆白事禮金,那時候,他臉色雖然也不好,但神情就很冷靜。”
江初寒:“就憑這個?”
“還有就是,你平時見過他發火嗎?我反正是沒見過。他在蘇秘書面前,永遠是溫文爾雅的,完美又謙虛,挑不出任何差錯的。就像他臉上時時刻刻都戴著面具一樣,也時時刻刻的在保持著他的人設。畢竟,一般人誰沒點小脾氣?他是真沒有,哪怕他一夜白頭......哦!這可能算個極度悲傷的情緒。可他后來,也沒做過什么類似要報復的事情。”
按說,擱一般人身上,親爹被人氣死了,他明知道兇手是誰,是真沒打算報復一下的嗎?
可余晚陽沒有。
杯中的酒,慢慢的抿著喝了。
江初寒冷靜下來,想著余晚陽自始至終那不疾不徐的一面,永遠都是優雅得體。
也甚是認同石汀的話:“你說得有道理。天色不早,如果你不回去,就在這里隨便找個房間休息吧!”
今晚有收獲,江初寒心情還是好的。
喝了酒,他上樓,洗澡,睡覺。
可一直睡不著。
然后拿出手機,重新添加蘇零月的v信。
就兩個字:加我。
頭像也很盛氣凌人,一把劍,越九州,充滿了咄咄逼人的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