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江凜冬就這樣離開,蘇向前坐在有著單向玻璃的審訊室里,看似鎮靜,實則心中慌亂。
有關六年前的事情,他在腦中細細的復盤著。
那個逃走的護工,的確叫做何艷妮,也的確是江城平縣人。
可有一條,江凜冬沒說對。
那個護工,在六年前就已經死了,并沒有活著。
所以,江凜冬雖然是掌握了一些線索在手里,但是,他并沒有實質性的證據能證明,那場大火,就是他放的。
或者說,他才是真正的幕后主使者。
江凜冬,在詐他!
“先生,催眠師已經到了,太太讓我問一下,是不是真的要對江總實施催眠方式。”陳兵道,眼底終有不忍,“江總現在只有一些記憶能讓他緬懷蘇秘書了,要是連這點記憶都剝奪的話......”
江凜冬道:“難道要讓他繼續這樣下去,過不了一年,就直接讓他入土,或者火化嗎?”
陳兵:......
他不敢說了。
兩個選擇,都很殘忍。
可如果是人為的催眠干預,似乎也總比英年早逝來得好吧?
也,也不是不行。
陳兵退了下去,江凜冬直接給顧玉榮打電話:“媽,江總催眠之后,你以后就往公司送飯吧。他的身體需要慢慢修養,而且,身邊也不能沒有人。”
顧玉榮已經哭得泣不成聲。
她或許不是一個好的婆婆,對兒媳百般挑剔,甚至眼皮子高,總想給兒子挑最好的進門......可她,是一個好母親。
“我知道了。那就,催眠吧。”
兒子還年輕,不能就這么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