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時后,江凜冬來了電話。
江初寒手機調的震動,聽到動靜后,他看一眼熟睡中的女人,起身出去,走進醫院的消防安全梯。
“哥,查到了。”
江凜冬握著手機,剛剛的一切審訊結果,都被他錄了音。
手段是不合規矩的,催眠師也很辛苦。
但這一切,又都來得這么合情合理。
安全梯里面的指示燈,閃著綠幽幽的光,照到江初寒那面無表情的臉上,似乎像是一不小心揭開了壓在他身上的符咒,放出了他身體里封印的惡魔一樣。
這一刻的他,只想見到鮮血。
雙眼漸漸紅了起來,情緒猛烈的激蕩。
他用力握緊拳頭,在幾乎要控制不住的時候,外面的走廊里,有護士疑惑的聲音:“家屬呢?蘇零月的家屬呢?”
蘇零月進的vip病房,醫院給的護理等級也非常高。
二十四小時不能離開人。
護士每隔一個小時都要過來看看的。
沒料到,病房里沒有人,護士也生氣了:“家屬在嗎?蘇零月的家屬在嗎?”
怎么可以這樣!
家屬真是不靠譜,說跑就跑了。
萬一病人有點事,這該找誰去?
“蘇零月”三個字入耳,江初寒激蕩的情緒猛然就安靜了下來。
他吸一口氣,跟江凜冬淡聲說道:“今天的事,與你無關。有關審出的內容,你一切推到我的身上。”
江凜冬看了眼忙活很久的催眠師,什么都沒說,電話跟著掛斷。
梁局很快來電話問他:“大半夜的不休息,你干什么去了?聽說你帶了張肖出門了?我說你小子別胡來啊!真要出了什么事,我可不給你擦屁股。”
張肖就是那名催眠師,平時一般用不著,但特殊情況的時候,也可以拉出來溜溜的。
江凜冬握著手機往外走,音色微涼,帶著暗啞:“已經晚了,梁局。我把他們集中在一起,然后上了催眠的手段。”
事是他做的,他得認。
他是江城市檢,他知法犯法,為了查案,用了一些非法手段......上頭要是處理他,他都會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