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燃,謝謝你。”蘇零月啞著嗓子說,眼淚早已擦去,眼底浮上冷芒。
外人面前,她是江氏的名人,手腕厲害的蘇秘書。
越是這個時候,她越是不能添亂。
江初寒將兩人暫時安排在一起,又轉身回去,看看現場還有沒有人。
只可惜,兩車相撞得厲害,對方沒有跑出來。
再次返回來,江初寒坐了下來,對蘇零月說:“別的地方有沒有傷著?”
顧忌著她的肚子,跳車的時候,余燃盡量把車停穩。
可慣性仍然讓她站不住腳。
這個建筑工地,垃圾太多,她需要再小心一些。
腳腕疼得厲害,她往回縮了縮腿,搖頭:“沒有。”
車子這時候又炸了一次,里面的人大概是要燒成灰了。
對于想要置她于死地的人,蘇零月不會有半點同情,但她想要找到證據,到底是誰想讓她死。
人活著,不能什么都知道,也不能什么都不知道。
裝傻可以,心中卻要有數。
余燃看清了司機的長相,但人死不能復生,責任完全可以推到死人頭上,這種事,不管誰是兇手,都會做得非常圓滑。
與江初寒交換了一下眼神,余燃心中有數。
這邊出了事,瞞不了江城市檢江凜冬,他幾乎與救護車一起趕到。
今天大年初四,他已經工作了。
制服穿在身上,拉出了頂配的外形。
眉眼噙著冷意,公事公辦:“江總,是被仇家尋了?”
救護車去余燃,江凜冬點了支煙,遞給江初寒一支:“來一支吧!”
視線掠過蘇零月。
她穿著睡衣,踢著棉拖,頭發散著,小臉也白,不過因為肚子圓,身材也整體鼓著,看起來像只圓滾滾的熊,被嚇得丟了魂的樣子。
臉上浮了這里的塵土,被冷風一吹,塵土又飛了起來,狼狽中又有著一絲清澈的愚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