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看著,又漸漸跟院長奶奶那滿頭的白發混合在了一起。
是絕路,也是生路。
她放不下的人,還有他。
奶奶那么喜歡孩子,一輩子都在為孤兒院奮斗著,她的確無權去決定一個未出世孩子的生死。
“我走。”
她終于決定了說,又抬起手,顫抖著碰了碰他的滿頭白發,眼睛泛酸的時候,淚水跟著落下。
她問他:“可是,我還想知道一件事,你能告訴我嗎?你這么急著讓我走,你是不是,要復仇?”
復他家破人亡之仇!
復他一夜白頭之仇!
而偏偏是她夾在中間,他也已經隱忍了很久。
余晚陽沒語。
他不抽煙的,在這個時候,卻是向后退開兩步,一不發掏出一支煙,咬在唇間。
打火機點燃的時候,煙霧熏得他清咳兩聲,他雙唇抿緊煙蒂,低頭去整理自己并不亂的白大褂。
神色平靜后,他再度望向眼含淚意的蘇零月,只有兩個字:“走吧。”
不回她,不應她。
讓她離開,走得越遠越好。
他話落,先行離開,背對著蘇零月,那背影漸行漸遠。
孤寂,又蒼涼。
......
蘇零月約了程經理,把新的賬號給了他,程經理愛財,但也講原則。
什么話都沒有多問,給新的賬號上面轉了五十萬后,程經理其實挺不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