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沉淵皺起眉頭，凝視著身下的小女人。

她額上的細汗還沒下去，雙頰緋紅，眼睛里因為有些水汽，顯得很迷離。

這小女人是還沒緩過來么，怎么心不在焉似的。

“程小羽，你是在敷衍我么？”

她笑著說：“我敷衍你什么，我從來沒想過，自己有一天也能戴上鴿子蛋一樣大的鉆戒，當然要謝謝時總。”

答非所問。

時沉淵眉頭皺得更緊，他問的是，答應嫁給他，這句話是不是敷衍。

這小女人卻跟他說鉆戒有多大。

他低下頭，在程小羽的唇上咬了一口。

“時總，你怎么咬人......”

“不許叫我時總。”

“那叫你什么？”她像往常一樣嬌嗔，但又和平時不太一樣，聽起來不太自然。

“隨便什么，總之不許叫時總。”

兩人在一起后，小羽也一直叫他時總，他從來不覺得有什么，他也會故意叫她程助理，這像是兩人之間的小情趣。

但今天，程小羽喊他“時總”的時候，時沉淵感到非常不舒服，就好像刻意在和他保持距離，她真的只是他助理。

而他們不過是有曖昧關系的上下級關系。

“沉淵？想讓我叫你沉淵，對嗎？”

她又露出了那種妖精一樣的笑，讓時沉淵越發猜不透了。

這小女人到底是愛他，還是玩他？

說她沒感情，偏偏又沖他撒嬌，還撩撥他。

說她有感情，但從吃飯前，到現在，她這個心不在焉的樣子，時沉淵怎么會感覺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