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摻和進溫時年和韓家的爭斗中。
看來江城不比京城安全多少。
他還是回京城養老去吧,省得留在這里成為別人針對溫時年的靶子。
溫老爺子意味深長的拍了拍溫時年的肩膀,“快過年了。”記得把人帶回來過年啊。
溫時年斂眉,捻著佛珠,語氣不冷不淡:“知道了,不急。”
溫老爺子差點被他這態度急死。
斐白露端著點心出來,溫老爺子立馬結束了這個話題,腰桿也直了起開,維持長輩的姿態。
他吃了午飯,借口要去找老朋友敘舊,沒有留下來過夜。
臨走前,斐白露塞給他不少符篆。
溫老爺子笑瞇瞇接受了,回了個上乘的玉鐲。
“你和老爺子長得不太像,某些小習慣倒是很像。”斐白露稀罕地看著手中的玉鐲。
別墅里,有不少溫時年買回來的玉。
玉含有天地精華,有靈氣能養人。
溫老爺子給的玉鐲,更是貴氣逼人。
掃過那個熟悉的玉鐲,溫時年唇角彎起一絲弧度,“這玉快有五百年,好好養著說不定能養出玉心。”
斐白露點了點頭,“我會拿個匣子好好裝起來。”
溫老爺子自從知道醫院醫鬧的事背后有韓家的手筆,他約了個時間,把韓遷老爺子叫了出來。
溫老爺子本是憋了一肚子火,但看到韓遷蒼老的樣子,他最先出口的話是:“你怎么看著比我還老了?”
當年為了溫時年身體的事,他請過華國大大小小著名的玄師,由此結識了韓遷。
學了玄術的人,外表上看會比同齡人年輕。
可眼前的韓遷,頭發花白,眉頭緊縮,像是壓著沉甸甸的負擔。
韓遷喝了口茶,滿嘴苦澀,道:“不是誰都像你一樣有好運氣。”
“我這一生,運氣就沒好過。”
“中年喪妻,晚年喪孫,唯一的兒子還把韓家帶上了歧路,讓我眼睜睜看著韓家一步步走上了末路。”
溫老爺子沉默不語。
早年他也覺得自己命苦,小兒子出生被算計氣運,不良于行,壽不過三十。
但好像在小兒子遇到斐白露后,一切都好起來了。
他的兒子和斐白露越走越近。
而韓遷的兒子走上了斐白露的對立面。
韓遷長嘆一口氣,“或許這就是命吧。”
早知道這一切會是因為權如心那個女人引起,他當初就不應該讓康平和她接觸太深。
當年那些和權如心交際過深的男人,都是慘死的結局啊,他怎么忘記了。
溫老爺子摸出一張斐白露給的符,“給你轉轉運吧。”
“謝了。”韓遷接過,又道:“醫鬧的事,我并不知情。康平出事后,下面的人都開始不安分起來,盯著新任家主的位置鉚勁。”
他嘲諷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