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她不是殺人狂魔,也不是天生的救苦救難活‘菩薩’。
如果不是在無雙城的那段時間,溫時年培養了她做善事救人的習慣,她現在會不會成為千萬粉絲推崇的‘大好人’,都不一定。
所以馮明杰的命,在她眼里,不值一提。
“沒,是我怕你受傷。”苗子昂訕笑。
本以為自己對大佬十分了解。
然而剛剛大佬表現出來的冷漠,讓他心驚肉跳。
竟然讓他有瞬間覺得自己始終沒有讀懂她,仿佛和她是兩個世界的人。
他默默收拾好心情,見那團血霧消失,不確定地問道:“大佬,馮明杰這是死了嗎?”
斐白露蹙眉道:“馮明杰這個身體是死了。”
只是剛剛她下殺手時,明顯感覺到一股阻力。
在苗子昂眼中,她一秒殺一人,幾乎碾壓。
可只有她自己知道,馮明杰種在身上的蓮籽爆發出一股強大的力量。
外力和內力擠壓,馮明杰的肉身才猝不及防炸開,弄臟了她的手。
血霧之中,有什么東西被一股黑霧帶走了。
苗子昂一驚,“難道馮明杰還有其他肉身?還有……那個附身的人,真的是斐清若?她怎么也在這里啊?”
“馮明杰大概死得不能再死了,那個附身的人不是斐清若。”斐白露語氣有些復雜,起初她也以為是斐清若,但凌淵不可能留著她的狗命。
那人和自己說話的語氣,也不像無腦的斐清若。
那人知道自己偷了凌淵的指骨,說明她當時極有可能附身在斐清若身邊,目睹了一切。
而任何附身最終的目的,都是奪舍。
奪舍斐清若的身子——斐白露猛地一頓,捕捉到了飛速在腦海閃過的靈光。
她沉著臉色,忽然想起一個人。
“聞清雅……沒死……”
——
砰!
有東西砸在地板上。
無名從斗室里掏出一個泥塑陶俑,那只遍體鱗傷的蟲子鉆進進去。
泥塑陶俑立馬像活了一樣。
劫后余生的聞清雅激動得要落淚,“多謝老祖給的蓮籽發揮了神用,讓我能逃回來。”
“老祖現在在哪里?我要見老祖,我有很重要的事告訴老祖!”
“我知道那指骨的下落,只求老祖能賜予我一具肉身,我便把我知道的一切告訴老祖!”
“老祖閉關養傷,任何人不得打擾。”無名睨看著聞清雅,臉上面無表情,道:“而且老祖絕不會見你。”
“如今的一切,根源都在于你!”
“是你魚目混珠、識人不清,明明把控江城斐家,卻沒有察覺斐白露的危害,沒有把她扼殺在襁褓里,反而任由她發展壯大,與我等為敵。”
“是你把斐清若引進我們組織,讓她有機會毀了老祖千年大業。”
“老祖為了把斐白露、溫時年齊齊絞殺在西城,精心算計開啟困陣,又抽調人手,本打算來個一網打盡。結果就因為斐清若一個舉動,動搖了老祖的根基,害老祖被迫閉關,大好格局毀于一旦……”
“不是這樣的!是斐白露!是斐白露偷走了老祖的指骨!”聞清雅咬牙切齒,“斐白露竊取了老祖的指骨,栽贓陷害給斐清若,該死的是斐白露!”
斐白露逃命都來不及,怎么可能出現在老祖眼皮子底下偷走指骨?無名只覺得聞清雅在顛倒是非。
他轉身離開,“你好好待在這里吧,等老祖出關了再決定你的去留!”
聞清雅尖聲道:“我說的是真的!你讓我見見老祖!全是斐白露干的!”
老祖這一閉關,誰知道會是多久?要是讓斐白露逃出西城,以后就再難抓到她!
她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