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橫交錯，一張臉，根本就不能看。

那雙眼睛，更是如同枯井一般，掀不起半分的波瀾。

遲母實在無法將眼前的女人和她記憶中明媚溫柔的遲欣欣聯系在一起。

她喉嚨發緊的喊了一聲：“欣欣？”

玻璃后面的女人，卻只是冷漠的抬起眼看了她一眼。

那雙眼，仿若是幾十歲老人的，歷經滄桑，布滿對人生的絕望。

“你來干什么？”

“我……”

遲母剛吐出一個音節，遲欣欣就打斷她：“我真沒想到，你居然會過來看我，我親愛的好媽媽。”

“怎么，是想過來看我的笑話嗎？”她勾起唇角，配上她那張傷痕交錯的臉，無比可怖：“那么，您還滿意您現在看到的一切嗎？”

“是不是覺得我遲欣欣落入現在的處境，大快人心啊？”

遲欣欣在監獄里已經被折磨得精神快失常，她積累了太久太久的怨氣，現在看到遲母，便全部發泄了出來。

這樣猙獰的表情，是遲母從來沒見過的。

“欣欣……”她喃喃：“你怎么變成這樣了。”

遲欣欣像是聽到了什么大笑話，激動的大笑出了聲，甚至錘著桌子笑，兩只手腕的手銬碰擊桌面，發出清脆的聲響。

“我怎么變成這樣？還不是拜你們所賜嗎！你現在在這里裝什么裝！不嫌惡心嗎！”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