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搶劫了，生氣不是正常的？”她故意不提安霓的事。

陸妄承從車廂里拿了一塊奶酪出來，放在了她手里。

“我說的是安霓。”

“哦，那你還挺關心她。”她把奶酪丟還給他。

陸妄承看著奶酪，一陣心塞。

“手上疼嗎？我看看。”

他說要看，阮清珞立刻雙手握拳，不給看。

男人默了下。

阮清珞覺得他也不是什么會解釋的性格，就算解釋，估計也是敷衍。

果然，靜了半天。

忽然，旁邊傳來聲音。

“昨天你問我發家史，我有一塊沒說。”

阮清珞疑惑，他扯那么遠干嘛。

“積累資本的那條路，不是一直都是磊落的，我也和一些上不得臺面的人合作過，也做過見不得光的事。有些事，我不屑去做，但必須有人做。安霓是姚璇的人，足夠可信，在某些方面也足夠有本事。”

“在很長一段時間里，她都配得上‘得力’兩個字。”

“但在我眼里，她就只是個有用的人，我會給她很高的勞務報酬，但我沒跟她有過關系，也沒想過。”

他簡單地陳述著，有些話不點破，阮清珞也知道是什么意思。

她唇瓣掀動，說：“冠冕堂皇。”

陸妄承沒反駁。

他既然選擇用那些手段，就認。

只是在阮清珞面前，他也虛偽地想要掩飾，想要立那個高大偉岸的形象。

可偏偏，怕什么就來什么。

車里靜了許久。

他把那塊奶酪又拿了起來，還是遞給阮清珞。

阮清珞又丟回去。

他又放回去。

再被丟回去。

他盯著手里沒人要的奶酪，沉默半晌，打算換個東西哄她。

阮清珞以為他要放棄，嘖了一聲，沒好氣地搶了過去。

車里響起她撕包裝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