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淡淡說著，神色無恙，卻下意識去摸口袋。

阮清珞起身，去把那包藏起來的煙拿了出來，丟給了他。

“抽吧。”

陸妄承拿到了煙盒，也打開了，可沉默半晌，卻沒抽出煙。

“她出事那會兒，正好趕上老爺子要更上一層樓的關鍵時刻，多少人盯著，老爺子沒必要為了她跟陸家拼，更何況，人都死了，要個公道也是做表面工夫。”

阮清珞聽著不太舒服，玩笑的心瞬間淡了。

“你外公不愿意摻和你們家的事，那怎么后來又幫你？”

“此一時彼一時，我要奪權，他的小兒子要往京里發展，雙方互相支持罷了。”

阮清珞默了默。

帳篷里稍微安靜，天色暗了下來。

阮清珞要看星星，陸妄承就起身把帳篷頂上的一層布打開了，只剩一層透明布，抬頭就是星空。

她輕輕哇了一聲。

夜風徐徐吹進帳篷里，她指了指天上，又看看陸妄承：“你小時候，奶奶有沒有騙過你，說媽媽其實沒有走，只是變成了星星。”

“家庭教師說過。”

“你信嗎？”

“我讓奶奶把她辭退了。”

“啊？”

陸妄承：“我是孩子，又不是傻子，她哄誰呢。”

阮清珞：“……”

服了。

她望著天空，感慨一句：“都說善有善報，為什么那么多好人也不長命？我爸媽都可好了，還有你媽媽，遇到你爸那樣的混蛋。”

“善良要有底線，過得好的，都是聰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