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小丫頭低聲喊，“怎么了？”

長明搖搖頭，“太難了。”

這倒是將小丫頭攔住了，“連師父都覺得難？”

那這到底是什么？

“太缺德了。”長明又補充了一句。

小丫頭眉心緊蹙，顯然有些不敢置信。

“這東西可不是簡單的法陣，里面摻雜了尸水。”長明低低的開口，“比用人血更加陰狠毒辣。”

聽得這話，小丫頭瞪大眼睛，“尸水？”

“這埋在地下的沉香，都是泡在尸水里的，邪祟入門，可見兇悍。”長明解釋，“我已經錯過時間了，也就意味著，即便此刻將東西拔出來，亦是來不及了。”

小丫頭生生咽了口口水，低低的詢問，“師父，那這東西到底要用來作甚？”

“用來逆天改命，用來以命換命。”長明若有所思的開口，“小鈴鐺，你要記住，這天底下所有的邪祟都是由心中貪念所生，斷然不可用這樣的法子，去達成所愿。”

小丫頭連連點頭，“師父說過，這會遭反噬，會有報應的。”

“待天譴來臨，誰都跑不了。”長明嘆口氣，“實在是太陰狠毒辣，竟然用到了尸水，這是我萬萬沒想到的事情。早些年師父提過，卻也沒有用過，只說過會禍害無窮。”

小丫頭急了，“師父，那這樣該如何是好？”

長明也難住了，“走，我們先回去再說。”

這地方已經陰氣彌漫，再下去……此處的陰氣會逐漸至整個國師府，到了那時候這里就不再是活人之處，人會因為長期處于這樣的環境中，變得精神恍惚，最后逐漸聽命于布陣之人。

到了那時候，神不知鬼不覺的，這些人就心性大變，再也不似從前這般正常……

“師父？”見著長明發愣，小姑娘趕緊拽了一把，“您怎么了？”

她怕極了。

師父會不會也因此精神恍惚，沉溺其中而無法自拔？

“我沒事。”長明趕緊把小姑娘抱起來，“師父就是有點擔心而已，不過你放心，師父有辦法解決，先回去再說。”

小丫頭連連點頭，如釋重負的松了口氣，“是。”

這里終歸不是什么好地方，還是要早些離開為妙，轉身瞬間，人去無痕。

遠處，兩個腦袋從灌木叢中冒出來。

“他們在這里做什么？”豆豆不明白。

不只是豆豆不明白，云來也想明白，“這瞧著陰森森的，不像是什么好地方，跑這兒來……”

“有一股臭味。”豆豆捂著脖子，“嗯，好臭好臭，就跟爛肉一樣的。”

云來：“？？”

爛肉？

此處是荒涼了一點，并且瞧著陰森詭譎，但……哪兒有爛肉？

他怎么一點都沒聞到？

“好臭啊！”豆豆低低的說，“快走，云哥哥，窩要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