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嚇唬我!”倪殷紅叉腰瞪眼:“古時候正妻是主子,妾侍是下人。正妻要打要罵隨時都行,甚至是賣給人販子都行。你跟她胡來好幾年,我就打了她一頓又怎么了?我還嫌太少了!”
“你個農村老娘們!”陳水柱罵道:“現在還是古代?你懂不懂法律?讓你讀書讓你聽收音機看電視,十幾年下來你連打人是不對都沒學懂?!”
倪殷紅氣呼呼:“我懂又怎樣?不懂又怎樣?不管我懂還是不懂,你不照樣在外頭找女人嗎?!你找的女人還少啊?除了這個,五個手指頭都掰算不過來!”
“你住口!”陳水柱窘迫道:“少瞎嚷嚷!你現在是要瘋了是嗎?也不想想現在是什么關鍵時期!”
倪殷紅冷哼:“我管你什么時期!我要你立刻將這個女人趕走!立刻馬上!”
“不行。”陳水柱拍著懷里人兒的背,皺眉道:“小妞她不是外人,不許你趕她。”
如果不是她心狠手辣,小妞也用不著離開他。
這些日子整天對著她這副兇巴巴的老臉孔,他早就煩了!
小妞體貼又溫柔,善解人意又懂討他的歡心。這段日子他嘴上雖然沒說,但心里頭也是想她得緊。
眼下廠里的情況不容樂觀,不停翻查廠里的賬本,甚至連十幾年前的賬本也要翻出來核算。
有老朋友悄悄告訴他,說省里頭的組織又收到好幾封舉報信,再度重視起來,可能還要加派人手過來調查氮肥廠和他這個廠長。
也不知道是誰整天跟他作對,他在明,敵在暗,根本防不勝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