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珞翻白眼。

陸妄承抽了口煙，張了張口：“繼續說。”

“就咱倆那關系，能不離嗎？”

陸妄承沒說話，又抽了口煙。

“聚少離多，聚了，也是吵架，我每天窩在陸公館里就是等你，還等不到。”

“你是在等我？”

“要不然呢，我等你的司機，等你保鏢？”

“不是在等我給你辦事？”

阮清珞看了一眼面前的東西，用叉子戳了戳。

“我是求你辦事，可我每回找你，也很難受的。”

“辦事的是我，我都沒抱怨呢。”

“你哪回不拿話擠兌我？”她說著，忽然就哽咽了，眼淚說來就來，自己都沒料到。

陸妄承嚇了一跳。

他下意識直起身，抽了紙巾遞過去。

阮清珞接過紙巾，低頭，清了下嗓子。

“哭什么？”他皺緊眉，偽裝著慌張，說：“你要我給你通報全城道歉，我都沒嫌丟人得哭出來。”

她破涕為笑，說：“你少胡扯，你道個歉，哪里丟人，人家還說你有情趣呢。”

“我沒讓你擠兌？”

“我擠兌你，說什么了，你擠兌我，都是說的什么？”她看向他，眼神忿忿不平，嘴巴一癟，“你自己想想，一句人話都沒有。”

陸妄承：“……”

他一度懷疑自己病了。

阮清珞以前也在他面前哭過。

可自從那天在浴室他耍她，她出來就在他面前崩潰大哭之后，他看到她掉眼淚珠子就心慌，不自覺地開始反省，生怕她下一秒就哭得一抽一抽的。

他想了半天，只找到一句話給自己開脫。

“你哪回求我辦事，我沒給你辦？”

阮清珞哼了一聲，“是，陸總你辦得好呢，都是大恩大德！”

陸妄承噎了一下。

他正要開口，阮清珞又斜了他一眼，“你哪回也都不是白給我辦的！”

頭一回求他辦事，就搭了個初次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