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重地靠在沙發里，他聽到自己的心跳聲，快得嚇人。

外面安靜了。

阮清珞應該已經不哭了，她現在在做什么。

房間門開合的聲音傳來，他坐了起來，全神貫注地聽著。

阮清珞出去，又回來了。

她衣服濕透了，換好了？

他擰緊了眉，整個人陷入黑暗中。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從天黑到凌晨，他連姿勢都沒變過。

手機鈴聲響起時，他猛地睜開了眼睛。

抬頭一看，四點多。

他渾身都僵麻了，終于站起身，拉著臉往外走。

剛到客廳，卻發現通向衣帽間的房間門開著。

他愣了下，感覺到人氣的流失，心里有種不祥的預感。

快步走進衣帽間，推開阮清珞的小房間門，空蕩蕩的。

她什么時候走的。

他一夜沒睡，根本沒聽到任何動靜。

說不上來什么感覺，就是感覺突然被人捂住了口氣，氣都升不上來。

他走出去，看到了茶幾上的字條。

就兩個字。

——出差。

他說了那么重的話，她走了，竟然還能留字條。

如果是平時，陸妄承會覺得這是她在低頭。

可這回不一樣，板正的兩個字，讓他覺得，她異常得冷靜。仿佛，他們只是合伙人，即便理念有矛盾，她還是會為了大局，把該做的都做了。

陸妄承看著手里的字條，半天都沒回過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