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風？什么時辰了？”

若風在門口探頭看了她一眼才鉆進來：“巳時了，紅杏姐姐早上過來請您去明德堂用早膳來著。”

蘇棠臉色一變：“怎么不喊醒我？”

她連忙起身更衣，若風來搭了把手，笑嘻嘻解釋：“爺給擋回去了，說您昨天睡得晚，今天多賴會兒床也無妨，老夫人不會在意的。”

話雖如此，可她也不好仗著老人家的寬和就放肆。

“下次別聽他的，別讓我在老夫人那里失禮。”

若風有些為難：“要是爺要攔......”

“我剛才怎么說的？”

蘇棠敲了敲若風的小腦袋，加重了語氣，“別聽他的。”

若風捂著頭“哦”了一聲，卻眨巴著眼睛看她，半晌都不說話。

蘇棠被看得有些不自在：“你這小鬼頭，有話就說，看我干什么？”

“奴婢就是覺得姑娘你哪里不一樣了，”若風仰頭笑起來，“以前你從來不會說讓奴婢別聽爺的話這種話的。”

蘇棠微微一愣，是嗎？

“我以前從來沒說過嗎？”

若風用力搖了搖頭，語氣堅定：“從來沒有。”

蘇棠有些恍惚，其實不用若風回答，她也知道自己沒說過，打從記事起她就知道自己是在寄人籬下，不管是在蘇家，在秦家，還是在東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