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不解,外頭那么多秦家人,是誰下的手?點在這屋子里,能有什么用處?怕他和蘇棠不夠恩愛不成?
思緒忽地一頓,秦峫心下一嘆,好像只有這種可能解釋的通。
“你忍耐一下。”
他環顧周遭,很快發現了條案上的香爐,他澆滅了熏香,又倒了杯茶遞到蘇棠嘴邊:“喝一點,這藥性應該不烈,想來是你身子太弱,才會有反應。”
蘇棠就著他的手喝了進去,那股燥熱果然緩解了不少,可不等松口氣,她眼神就古怪了起來,秦峫為什么這么了解?
“......別這么看著我,”秦峫無奈解釋,“年幼時候經歷過的手段罷了。”
那是他娘死后,他在守孝期間的事,那時候他看繼母崔氏如同仇人,對方也視他為眼中釘,絲毫容不下他,就用了這種下三濫的手段,誣陷他欺辱他爹的妾室。
那年他被打了一頓關進了祠堂,因為外傷燒了兩天兩夜都沒人理會,最后是祖母從別院趕回來,才將他帶了出去。
但這些往事,都混雜著遺憾和不堪,他并不愿意多提,反正殺母之仇,他一定會和崔氏報的......不只是崔氏,他那個爹也有份。
只是祖母年紀大了,他不想讓她傷心,所以他會等,等祖母仙逝,他再去算這筆賬,等算完了,他就會到邊關去,再也不回來了,這是他一直以來的打算,可現在卻猶豫了。
蘇棠自小長在京中,習慣了這里的繁華富庶,愿意跟他去邊關那種苦寒之地嗎?
思索片刻,他盡量委婉的開了口:“蘇棠,你想不想出京去走走?”
蘇棠不知道他為什么會忽然提起這茬,卻下意識點了點頭,她自然想出京去看看。
秦峫眼睛卻是刷的一亮:“你想去哪里?北地怎么樣?那里比京城敞亮多了,拘束也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