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長劍的主子，上一秒還在為只刺中了一個丫鬟而懊惱，下一秒，一雙眼睛便帶上了不可置信和死不瞑目。

沈瀚緊趕慢趕，一路快馬加鞭過來，還是慢了一步。

他看著面前黑衣成片，一地茍延殘喘躺在地上殺手，心頭微松。

幸好，幸好她與其他女子不同，幸好她還有那些讓人防不勝防的詭譎毒藥。

只是等離得近了，沈瀚卻又懊惱不已。

她站在人堆中，一身白衣沾著大片的血，像盛開的紅梅。

周圍寂靜一片，所有人帶著劫后余生的后怕，趙起輕聲問：“姑娘，這些人如何處理？”

白蘇眼珠子似木偶一般，動也不動，正當趙起再要問時，她手中還緊緊地握著那帶血的長劍，面色無喜無悲的啟唇：“都殺了吧。”

不知道為什么，沈瀚這一瞬間心頭蒙上一層陰翳，第一次痛恨自己當初的做法，將一個無辜之人卷到她不該經歷的人生之中。

“沈世子。”趙起剛抬腳，就注意到了沈瀚的到來。

面前的女子依舊沒什么反應，盯著地上的那副尸體，呆呆的出神。

沈瀚走過去，微俯身奪下她手中染血的長劍，另一只手捂住她的眼睛：“別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