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神很靜，靜的像是秋天里那一片開始凋零的蕭條。

她難相處……或許是，因為她還愛著，他已經不愛，所以，她就變得卑微。

她太小心翼翼，不想說話，把關系弄僵，不想發脾氣，讓關系疏離，也不想抱怨，給他壓力。

失去了自我，換來一句……難相處。

“對不起。”

白汐輕聲說道。

她對不起……過去的紀辰凌，可能要辜負他對她的喜歡。

她也對不起自己，失去了尊嚴，勉強自己，為難自己，太委屈。

紀辰凌看她那模樣，眼淚含在眼睛里面，卻沒有哭出來，心中一緊，“沒有關系，我不是要怪你的意思，是覺得你不開心。”

“我沒有睡好，沒有精神，也沒有力氣。”

白汐說道，垂下了眼眸，長長的睫毛覆蓋在眼瞼上面，遮住了里面的氤氳，低著頭吃飯。

紀辰凌沒有再說話，但也沒什么胃口，不一會，服務員端了團子過來。

“我覺得這么多團子，我們肯定吃不完的，我可以打包回去嗎？”

白汐好聲好氣地問道。

她記得紀辰凌是不吃過夜的食物的，她吃。

而且，晚上也可以吃的，她放點面，放點肉絲，青菜，更好吃了，不比現在的味道差的。

“嗯，把新上的都打包帶走吧，反正我們也沒吃過。”

紀辰凌說道。

“你不是要馬蹄豬肉的嗎？”

白汐問道。

紀辰凌有些不自在，輕聲說道：“我想吃的，只是你吃過的。”

白汐愣了一下，定定地看著他。

紀辰凌清了清嗓子，“你下一個，分我一半。”

白汐緩緩地點著頭，可能真的有點困了，腦容量不夠，想不明白。

現在的紀辰凌……是在撩她嗎？

為什么，他不是不喜歡她嗎？

“怎么了？”

紀辰凌問道。

白汐搖頭。

可能是她真的太困，太累了，所以會自作多情。

女人，都太會自以為是和異想天開。

她夾了一個團子，分成了兩半。

“是什么餡的？”

紀辰凌問道。

“好像是玉米肉的，你要嗎？”

白汐問道。

“是我比較喜歡的餡。”

紀辰凌說道。

白汐把半個夾給他，“下次我也給你做，這種我都是會的，說不定會比他們做的好吃。”

“你說的我立馬想吃了。”

紀辰凌說道。

“等有時間，我就做，這周六徐嫣他們會過來，可能這周五就過來了，我要招待他們，所以可能沒有空。”

白汐說道。

“嗯，等他們過來了，我請他們吃飯。”

紀辰凌說道。

白汐沒有接上他的話，這個世界上變數太多，承諾之類的，太期待，反而會失望的。

飯后白汐是真的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