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道神識傳音出現得極為突兀,畢云濤一時間也未曾發覺到底是從何處傳出來的,他心頭疑惑,四處尋找。
“不用找了,我是李拾啊!咳咳……我現在有些不方便,走不開身,此去西北角,有一個僻靜的亭子,咱們去那兒碰頭吧!”李拾再次傳音道。
畢云濤一聽,心頭也是有氣。
他怎會不知道李拾心中打的算盤?這小子最是膽小如鼠,恐怕是見自己招惹了李道猿,怕被引火上身,這才不敢露面吧!
再看看這才認識沒幾天的劉淑昌三人,畢云濤心頭頓時就納悶兒了,魚腸劍怎么會挑選了這么一個人品低劣的小混混做主人?
“三位,在下還有事情,就先行告辭了。”畢云濤雖然心中感到有氣,卻也不會不去見李拾。
與劉淑昌三人告辭之后,畢云濤順著西北角走去。
古禪寺面積廣袤,恐怕方圓足有數千里。
他大概走了五十里地后,修士身影已經減少了許多,遠遠望見前方一處亭子里,一名全身都籠罩在黑袍之中人影雙手蜷縮著,在冰天雪地之中等待。
“畢兄!這里!這里!”
李拾見到畢云濤后,連忙遙遙招手道。
等到畢云濤走入亭子中,李拾四處打量了一番,見到沒人注意自己二人,這才扯下黑袍,露出一張滿是狡黠的面孔,一雙眼珠子滴溜溜轉動,活脫脫的賊眉鼠眼形象。
”嘿嘿!畢兄,你果然是有本事的人,沒想到竟然從滄海中出來了,我還以為你……嘿嘿……那啥了呢!”李拾嘿嘿笑著道。
“僥幸而已。”畢云濤淡漠道。
李拾見到畢云濤似乎不愿意多談滄海之事,立馬將話頭一轉,恭維道:“不過二十年不見,畢兄這實力,可真是驚天地泣鬼神啊!李道猿也是個人物了,畢道友竟然能跟他打得不分上下,我看要不了幾年,畢兄就得跨入合道境界了!”
“李兄若有事便請直吧!”畢云濤也懶得跟李拾瞎扯,催促道。
下一刻,李拾搓著雙手,一副怪不好意思的模樣,開口道:“話說當初在進入滄海時咱們就約定好了,我在外頭把風,你們去滄海里奪取造化,事成之后要分我些好處。”
“那……那啥……畢兄,你看你能不能分我點兒造化,讓我也提升提升實力,我這點微末道行,老是拖你后腿,這也不太方便不是?”
畢云濤頓時滿頭黑線,道:“我這實力并不是從滄海中獲得,卻也沒有法子分給你,咱們還是說正事吧!”
李拾聞,心頭憤憤不平,將畢云濤罵了個遍,卻礙于畢云濤的實力,也不敢露出不滿。
李拾道:“不知畢兄有沒有聽說過我師尊在古禪寺內與古禪佛動手,最后被古禪佛囚禁一事?”
畢云濤微微頷首,略感詫異道:“此事我前不久確實聽聞過,怎么?難道你來古禪寺是來救姜道虛前輩的?”
在畢云濤心目中,李拾乃是個膽小如鼠,愛占小便宜的小混混。
他竟然會冒著這般巨大的危險,去拯救姜道虛嗎?
“瞧你這話說得!”
李拾面色微微一凜,義正辭道:“七王爺怎么說也是我師尊,我是他唯一弟子,他被古禪寺這群禿驢困住,我若不出手相救,豈不是禽獸不如?”
“縱然是刀山火海,我李拾亦是義不容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