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華不斷的給她擦眼淚，“沒事，不疼。”

“……”錢莉知道他在說謊，垂眸認真的給他包扎傷口。

弄好一切后，她讓都華出去，“我想洗一洗。”

剛才被那個混蛋碰過的地方，她嫌惡心。

都華沒說什么，起身去她給燒熱水，用一本冷水跟一半熱水兌在一起，試了試下溫度覺得可以了，他拿過毛巾端著水盆進了屋。

錢莉正把破碎的衣服脫下，聞聲下意識的把衣服往上提，可想想又自嘲的笑了。

她已經臟了，害怕被看嗎？

雖然陳元沒有得到她，但是有些地方被碰過了，她已經臟了。

都華將水盆放在她身前的椅子上，然后親自把毛巾弄濕，“我來幫你擦。”

“不，我自己來。”錢莉抬眸看向他，眼里面帶著祈求之色，“請讓我保留一點尊嚴好嗎？”

都華與她對視兩秒，心疼的說：“你知道我不在乎的。”

“可是，我在乎。”錢莉說著說著眼淚又止不住的往下掉。

她是一個不愛哭的人，可最近她的眼淚越來越多了。

都華輕輕的擦掉她的眼淚，溫柔細語道：“好，我出去，水冷了，你叫我，好嗎？”

“好。”錢莉。

等到都華出去后，錢莉試著拿毛巾給自己擦拭身子。

但是由于藥勁還沒徹底退掉，她的雙手有些無力，不經意間把水盆弄灑了。

都華聽到聲音推門而入，看著錢莉懸掛在床邊，大步跑上前將人抱在懷里。

“你放我開我。”錢莉掙扎的想要推開他，“我已經成了廢人了，我成了廢人了！”

“不，你不是廢人。”都華緊緊的摟住她，聲音也跟著哽咽起來，“錢莉，你不是廢物，聽到了嗎，我不準你說自己廢物，你不是。”

“可是就算不是廢物，我也臟了，都華，我已經不干凈了。”錢莉想到自己被陳元碰過后，情緒崩潰大哭，“那個混蛋碰了我，嗚嗚，都華，我已經臟了。”

都華心疼的都在滴血，他現在恨不得那個混蛋千刀萬剮了，“你不臟，錢莉。”

他進來的時候，那個混蛋正在解錢莉的褲子，顯然還什么都沒來得及做。

但是錢莉接受不了，她覺得自己已經臟了，哭鬧了半天，直到哭累了在都華懷里沉沉的昏睡了過去。

都華想要把她放在床上，出去打電話，不料錢莉緊緊的抓著他的衣襟不松手。

他只好保持一個姿勢直到第二天上午，錢莉醒來的時候發現她還被都華抱著，看著近在遲的面孔，雖然上了歲月的痕跡，但是他依然那么的好看。

只是想到昨天發生的事情，錢莉心里還是很不適，下意識的掙扎要下去。

都華只是小瞇了一會，睡得很淺，錢莉一動他就行了，“你別動，想去哪告訴我？”

錢莉沒敢看向都華的眼睛，別開頭說：“把我放在輪椅上，你出去吧！”

都華眼神黯淡了下來，“你還想趕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