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秦嬈低頭笑出來：“霸道鬼！”

靳司堯投食的手就沒停過，對秦嬈好的過分，人都飽了他還喂，被打了就往后躲一下，不氣也不惱。

倆人旁若無人的打鬧。

阿跡也跟著傻樂。

小手捧著自己的小碗，豆子掉桌上就自己撿起來吃掉，還低頭把桌子也舔干凈，然后懂事的擦嘴，把飯渣抹到靳司堯衣服上……

三人講故事講到深夜。

“你還聽啊？”

一樣的故事聽了兩遍阿跡都不膩。

秦嬈講了一遍還不行，靳司堯又講了一遍，打著哈欠還要聽。

“聽…”

阿跡推著書，縮在秦嬈的懷里黏著她，生怕她睜開眼兩人又跑了一樣，支著睜不開的眼睛奶皮道：“聽拔蘿卜，拔蘿卜，卜…”

“阿跡？”

秦嬈輕摸她的頭，已經沒有回音了。

靳司堯在被子下推她。

“別鬧。”

阿跡都還沒有睡熟，手一直緊緊拉著她呢。

靳司堯往門外使了個眼色，外面是沙發，把孩子留在這里去沙發。

“不行。”

秦嬈晃一晃孩子的手。

下一秒阿跡馬上就說夢話一樣的開了口，黏人的：“拔蘿卜，蘿卜拔…”

她抱的秦嬈緊緊的。

每醒一下就抱更緊。

抱的秦嬈都不能翻身，睡的也越來越熟。

“來這邊。”

靳司堯拿起一個枕頭來，把阿跡抱走，阿跡在睡夢里哭鬧著摸秦嬈都睜不開眼，沒一會兒終于摸到。

還很松軟。

她止住啼哭，幸福的抱緊緊，繼續睡熟了過去。

“你欺負孩子年紀小！”

“噓，我不欺負她，她也年紀小……”

“你很縱欲！”

“我想疼你。”

房間外秦嬈的話越來越短，老沙發的聲音吱吱作響，響聲一直持續到半夜…

從前沒的天天補。

翌日。

阿跡醒過來時兩邊已經沒有了人，以為昨天是做夢，她清醒過來就撇嘴就要哭，嚶嚶嚶著推開門出去，揉了揉眼才看到兩個人都在沙發上沒走。

“嘿。”

她爬上去。

呲牙咧嘴的，使出吃奶勁兒才推開自己親爹，擠到媽媽懷里去！

三人一起擠在沙發。

秦嬈到上午才睡醒。

阿跡已經是被靳司堯帶到樓下了，臥室里窗簾都沒有往開拉，她睡的晚，連醒的也一樣晚。

樓下的阿跡正一會兒一趟，小手捧著個杯子轉圈兒跑。

“阿跡，會倒水。”

“嗯。”

靳司堯手里拿著報紙，臉前的茶幾上已經放了十幾杯，他饜足的翹著二郎腿，滿桌的杯子都被阿跡倒滿了水。

“倒水。”

“阿跡給，給爸爸。”

杯子用完阿跡就又去拿煙灰缸。

“好。”

還得是生閨女呢，靳司堯第一次體會到了天倫之樂的感覺。

他端起水杯來準備喝，腦子里都能想到阿跡長大后，長成小棉襖的樣子…

可杯子快送到嘴邊了。

他又想到什么的停住。

“你在哪里接的？”

“……”

他放下手里的杯子拉住又要去接水的阿跡，后知后覺的反應過來：“你這么小能在哪里接到水？”

阿跡不理人。

她乖巧的撿起拖鞋來，噠噠噠的跑到洗手間里去，靳司堯也跟過去。

“喝水，爸爸喝。”

“阿跡，會打水。”

只見阿跡趴在馬桶上，拿著拖鞋在里面舀水，整個人都快彎進去了，舀了滿滿的一拖鞋！

“……”

靳司堯頭皮都要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