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本無事,庸人自擾之。
“還有就是我想不通兇手的動機,他得了失心瘋通過審問他根本得不到答案,這背后到底是什么緣由讓他想著去殺人?”
楚昭云笑道:“你都說了那人得了失心瘋,為何要從一個瘋子的行為中尋找邏輯和動機?”
江望月一愣,昨夜困擾了他一夜的問題似乎地打了解答。
“我還真是個庸人!對啊他就是個瘋子,殺人放火那有什么緣由!昭云,你就比我大半歲吧?心里比我清明!”
“謝謝你的粥。”
楚昭云喝了粥,看秦叔在搬東西,連忙過去幫忙。
她才來義莊沒幾日,除了去侯府辦案這一趟,其余時候也都是做著零散的工。
中午,楚昭云剛歇下來,坐在院子里休息。
又聽見了王疑陰魂不散的聲音:
“楚昭云,你要是閑著沒事就把院子里的落葉掃了,要是推司來了義莊,看見這么多落葉成何體統!”
楚昭云忍不住發笑,這個王疑!
回回說不過她,還偏來說幾句!
“落葉怎么了?葉子又
沒落在你臉上,礙你事了?”
“落得滿院子都是,顯得義莊亂糟糟的!”
“也是,王疑,那你打掃干凈吧!”
王疑瞪大了眼,“我掃?我堂堂七尺男兒,掃落葉?”
“昨日運尸體你說都是仵作不分男女,怎么今日掃落葉又分男女了?再說誰規定打掃庭院是女子的活計?你是弱到拿不動掃帚還是眼瞎看不見葉子落在哪里了?”
“巧令色!誰家不是女子干這些活計?我家就是,誰家也是!”
“哦,那你娘你夫人你女兒遇見你,還真是倒霉了!”
“楚昭云!”
楚昭云仰著下巴等著王疑說,看他能說出什么歪理來。
結果沒聽見下文,卻見王疑臉色忽然恭敬了起來。
楚昭云立刻意識到是有人來了,她轉身看去,一位老者剛剛進了義莊的門。
王疑臉上堆了笑,連忙迎了上去,說道:“鄒推司今日怎么得空來義莊了,我去叫江仵作出來。”
鄒推司捋了捋花白的胡子,說道:“把在這的仵作都叫出來。”
“唉!”王疑應了聲,急匆匆地往里跑。
楚昭云心下了然,江望月和左璋都在鄒推司手下。
不過方才,她體會了一把潑辣的滋味,突然從中嘗到了甜處。
回想起左璋豬肝似的臉色,真是甜啊!
等鄒推司走近了,楚昭云才說道:“鄒推司,我是新來的仵作楚昭云。”
鄒推司點了點頭,臉上沒什么笑意,聲音卻還算溫和:
“我聽周推司說過
你,也聽說你昨日在侯府的差事辦得好。”
“是周推司抬舉我了。”
“不必自謙,差事辦得好就是辦得好,總不能因為你是個女娃娃衙門里就能抹了你的功勞。”
“多謝鄒推司。”
話音剛落,王疑就張羅著人都出來了。
除了劉坎上午外出驗尸去了,其他仵作眼下都在義莊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