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秘書想問，卻又不敢在這種時候觸大boss的霉頭。

她咬住嘴唇忍了下來，“好的，我現在去備車。”

宋秘書退出辦公室，深深為自己的未來感到迷茫，大boss和太太一天不和好，她的日子都不會好過。

這一刻，她無比想念師兄楊戈，他最近這段時間出差去了，遠離風暴中心，她想找一個人分擔一下傷害都沒有。

終究，所有的一切還是她一個人扛了。

……

四季繁花會所。

霍璟博在這兒約了現一哥文老先生。

他出國交流數月，今天下午剛落地港城，霍璟博就派人過來邀請他吃飯。

美其名為他接風洗塵。

文老先生豈能不知道他意欲何為，不過到底是好兄弟的孫子，也是他看著長大的，他還是應邀了。

包廂內，茶香四溢。

霍璟博親自烹茶，倒茶，遞到文老先生面前。

他淡淡笑著：“文爺爺，這餅茶是你最喜歡的，當初還是你和爺爺一起買的，沒剩多少了，爺爺去世后，我都舍不得喝。”

文老先生品著茶，笑著懷念老伙伴，“是啊，老霍走了之后，我都找不到和我一起品茶的人了。”

霍璟博：“您喜歡就多喝些，剩下那幾箱茶餅，我回頭讓人送過去給您。”

這幾箱茶餅意味著什么，大家心知肚明。

文老先生笑笑，等著他的下文。

偏偏霍璟博就淡然地陪著他喝茶，聊聊家常，聊聊老霍，半天不進正題。

文老也是縱橫政界多年，形形色色的人見過太多了，盡管一直都知道老霍家這孫子是個人物，真交起手來，還是讓他更出乎意料一些。

難怪老霍當年，力排眾議，不管自己的幾個兒子怎么抗議，非要扶持孫子上位。

老霍除了命短一些，眼光和魄力，都是一絕。

他想，若他再年輕個幾十歲，還未必比得上眼前這位年輕人。

文老放下茶杯，“行了，喝我一肚子水，不知道老人家夜尿多嗎？今晚讓不讓我睡了？”

這語氣，就像是在訓著自家晚輩。

霍璟博笑著停下手，黑眸凝視著文老，“文爺爺，我知道您很快就要榮休，不想在這種時候管這些麻煩事，我不會讓您為難的，霍氏股價現在已經穩住，被重新審核的那些項目遲早要重新放行，姜啟最多就是再多卡我一些時日，讓我多虧點錢罷了。”

“您就幫個小忙，提前放出來，之后我和姜啟怎么斗，絕不會牽再麻煩到您。”

文老確實不想管。

除了不想在榮休前節外生枝，最重要的是，姜啟是他一手扶起來的，接他的班，是他的自己人。

他沒有落井下石就是給了老霍面子，怎么能掉轉槍頭呢。

不過今天這頓飯，他也是看明白了。

這小霍啊，狡猾得很。

未來成就不會輸給老霍的。

他在衡量，他出手的利弊。

文老久久不說話，霍璟博也不催促，他又給文老倒了杯茶，淡淡開口，“下個月就是爺爺的忌日了，文爺爺到時候如果有空，希望您能賞臉來給爺爺上柱香，他肯定很想念您。”

文老怔然……

下個月可不僅僅是老霍的忌日，還是曾經老霍拼命替他擋下一子彈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