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謂一念天堂一念地獄！

片刻后，一切歸于平靜，滿地的尸體等待著官兵的清理。

李楠一路小跑回到了順天府復命，公堂之上懸掛著明鏡高懸，與張恒做的事對比十分諷刺。

“老爺，事都平了，銀子一分不差的送到了賬房。”

停頓了下，李楠繼續諂媚的笑道：“那小股難民也都清理掉了，不會有任何人知道他們去哪了。”

“好，辦的不錯，虎頭山那邊可有消息了？韓達帶人已經去了幾天，不可能還沒動靜吧？”

張恒目光深邃，陷入了沉思。

“老爺，傳了幾次飛鴿，至今沒有任何回音，據我派去的探子回復，那邊洪水嚴重，怕不是……遇難了吧？”

李楠十分小心翼翼道。

沉默了一會，張恒拿起玉杯淺嘗一口茶水，贊不絕口道：“嗯，還是雨后的新鮮小種最有味道了，這鮮美的滋味，真是難以形容啊。”

“是的，老爺說的不錯，這可都是一些未出閨的姑娘用嘴一個個嵌的。”

李楠笑嘻嘻的看著他說，一臉無恥的表情。

“胡鬧，那怎么能給老爺喝這種東西呢？快，快拿走！”

想不到張恒面色突變，揮揮手讓李楠把玉杯拿跟茶壺拿走。

李楠明顯有些反應不過來，按道理以他對老爺的性格了解，他應該喜歡這些啊。

可剛剛他明明不開心了，貪財好色這都是一起的。

莫非老爺非常人，只貪財不好色？

李楠內心暗自肯定，沒錯了，老爺真是個專注的人啊。

貪財就是貪財，非常專一。

李楠內心不由對他更加佩服萬分，上前忙撤走茶杯茶壺。

可低頭一看，玉杯已經喝空了這沒什么，可讓李楠萬萬想不到的是，茶壺里的茶竟然也空了。

神色怪異的看了一眼張恒，李楠一副又悟了的樣子，說歸說喝還是要喝光的。

“老爺，空了。”李楠指了指空了的茶壺。

“怎么了，喝的時候我不知道啊，難道你讓我現在吐出來？”

張恒面無表情的低聲道。

“不敢，不敢。”李楠立刻低頭流汗，頻頻搖頭否認。

“準備衣服，我要出去一趟，不能坐以待斃了，他們到底怎么了，我要親自看看。”

“記住，對外就說我病了，任何人都不見。”

張恒說完，便坐回椅子上等待起來。

“還愣著干什么，快給老爺準備衣服去啊。”李楠對著一旁的丫鬟吩咐道。

“是。”丫鬟立刻下去準備了。

……

……

一處石洞。

雨水嘩啦啦依舊順著巖壁向下流動，洞口之外一片汪洋。

石洞內冰冷潮濕，一個凹型的空間，像是天然形成的壁壘。

里面有一男一女，男人一身黑色長衫，破了幾個大洞，缺失的布條貌似綁在了胸口的傷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