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兩邊，各剜一下，我跟你既往不咎。”

“否則，你死，顧家滅！”

顧傾城身體在抽搐，在顫抖，她臉色烏青，粉拳緊握，怒視著龍晴晴，“欺人太甚！你太不講理了！難道就沒有王法嗎？”

“王法？”

龍晴晴譏笑一聲，“王法是約束你們這些牛馬的，而不是約束我們。”

“活了這些年，你不懂？”

“還是說，你自詡為上等人？”

“咯咯咯、”

龍晴晴忍不住，肆無忌憚的笑了起來。

眼中盡是鄙夷和嘲諷。

“顧傾城，你如此天真嗎？”

“三六九等，在大世八荒，你連九流下等都算不上。”

顧傾城張著嘴，說不出一句話，下一秒臉上泛起無奈和苦笑，更多的是絕望。

她自認為自己已經很努力了，把顧家做到第一，把顧家的產業做到外面，她自以為自己是成功者。

可直到這一刻，她才發現，現實是如此令人絕望。

向上的層層壁壘，都若云泥。

任你窮盡全力，在他們眼中，也如螻蟻，隨手可捏。

直到此刻，她才幡然醒悟，那些躺平的年輕人，不是看不清未來，而是他們看清了未來。

他們不是吃不了苦，而是吃苦成不了人上人，只有吃人！

現實是如此殘酷。

顧傾城低下了頭。

“秦羽既然死了。”

“顧家既然也要滅。”

“那我就殺了我吧。”

“惹到你們，我認了。”

她無力的呢喃著，眼角有黯淡的淚水滑落。

“我不會讓你死。”

“我就是要你像丑八怪一樣，活在這個世界上，被人用異樣的眼神指點。”

“這樣，應該很好玩吧。”

“你不動手，我幫你。”

龍晴晴彎腰拿起了短匕，咯咯的譏笑著。

匡！

就在這時，外面門被轟然撞開。

“賤女人，你怎么敢的？”

“敢動我媳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