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大半個月以來,她習慣了旁人艷羨的目光,她自己也以為總有一天桑時宴會提出更進一步的要求。她沒有想到真相是這樣的殘忍,她只是一個工具人。
她什么也不是……
……
晚八點,桑時宴乘著總裁專用電梯,落到一樓。
他坐進車里,金秘書正要幫他關上車門,角落走出一個人來。
竟然是何瑤。
何瑤走到跟前,她小心翼翼地開口:“桑先生,我想跟您談談。”
金秘書斥責:“何瑤。”
桑時宴抬了一下手:“金秘書,你先下班吧!”
金秘書只得離開。
偌大的停車場,只有他們兩人。何瑤很緊張聲音也很低:“桑先生,我就是想知道,我在您心里……”
“什么都不是!”
桑時宴輕靠在椅背上,慢條斯理地開口:“何秘書,我是有太太的男人!你說我們能有什么?”
何瑤一臉蒼白。
她猶不想放棄,聲音顫抖地追問:“可是您帶我應酬,參加宴會,介紹生意場上的合作伙伴給我。”
桑時宴仍是淡淡的:“那是因為你是我的秘書。”
何瑤明白了。
他有心利用,而她卻當真了,從頭到尾他都沒有動過真心。
桑時宴伸手擦后視鏡,語氣更淡了些:“我會讓人事部給你發解聘書!會賠償你半年薪水,就這樣吧!”
他說完,車窗升了起來。
何瑤失聲叫他:“桑先生!桑先生!”
但桑時宴已經將車開走。
他是看不起何瑤的。
他確實一直在意何默、一直不喜何默,但在他心中何默是有幾分血性的,也值得他一點點尊重,但像何瑤這種貨色、他多看一眼都嫌浪費。
春夜,他去了孟煙的畫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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