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官站在旁邊，心里頭跟揣了只兔子一樣，一個勁打鼓。

他偷偷瞅了眼第二軍閥士兵們，發現不少人正偷偷往河里扔東西。

有扔槍的，有扔干糧的，看樣子是做好了逃跑的準備。

戰船慢悠悠地往火營開，離著火營還有三里地的時候，就看見火營岸邊有了動靜。

火營的戰船列成一排，炮口對準了這邊，墻頭上的火營士兵密密麻麻，跟螞蟻一樣，顯然是早就等候多時了。

“停！”

第二軍閥首領突然喊了一聲，戰船全部停下。

他瞇著眼看了一眼火營，心里頭有點發怵。

火營這架勢，是早就知道他們要來啊。

“首領，還……還往前開不？”副官小心翼翼地問道。

第二軍閥首領沒說話，鐵球轉得更快了。

他心里清楚，真打起來，自己這五千人不夠看的，可現在掉頭回去，又太丟人，以后在眉東河還咋混？

正猶豫著，火營那邊開過來一艘小船，船上站著個士兵，舉著喇叭喊道。

“第二軍閥的人聽著！林首領說了，順風耳是自愿投靠的，想留想走全看他自己，你們要是來要人，就請回吧！要是想打架，我們奉陪到底！”

士兵的聲音順著風飄過來，船上的第二軍閥士兵們聽得清清楚楚，不少人偷偷松了口氣，看樣子不用打了。

第二軍閥首領的臉一陣紅一陣白，抓著鐵球的手都快攥出血了。

他知道，這是林凡在給自己臺階下，要是不識趣，真打起來只能是自取其辱。

“好！好一個林凡！”

第二軍閥首領咬著牙，從牙縫里擠出幾個字，“咱們走！”

“首領，就這么走了？”副官愣了一下。

“不走留著過年？”

第二軍閥首領瞪了他一眼，心里頭憋屈得厲害，可又沒辦法，“回去！”

下一秒，一艘艘戰船掉過頭，灰溜溜地往回開，比來的時候快了一倍。

船上的士兵們明顯松了口氣，有人甚至偷偷笑出了聲。

第二軍閥首領站在船頭，背對著火營的方向，肩膀氣得一抽一抽的。

他知道，經此一事，自己在眉東河的臉面算是徹底丟盡了，而火營的氣焰，怕是會更囂張。

火營岸邊，林凡看著遠去的第二軍閥戰船，笑了笑：“這老東西，總算還有點腦子。”

老鬼叼著煙桿湊過來：“首領，就這么讓他們走了？”

“不然呢？”林凡拍了拍他肩膀，“現在還不是跟他們硬碰硬的時候，先讓他們蹦跶幾天，等咱們再攢點力氣，一并收拾。”

順風耳站在瞭望塔上，把這一切看得清清楚楚，心里頭又是后怕又是慶幸。

他摸了摸受傷的耳朵，突然覺得，投靠火營，或許是這輩子做過最對的決定。

河面上的風還在吹，第二軍閥的戰船越來越遠，像一群灰溜溜的耗子。

而火營的戰旗在陽光下獵獵作響，透著股子揚眉吐氣的勁兒。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