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尾女修也連忙追了上去,眸光在鐵鍋上看了好幾眼。
雖然沒有被打的記憶。
但不論怎么看,她都覺得這口鍋嫌疑很大。
墨風走在最后。
已經大致推測出九尾前輩遭遇了什么的他,忽然釋然。
和這位前輩比起來,他陷入幻境這件事,好像也不是特別丟人了。
至少……他沒有被寧道友打暈拎著走……
這個念頭剛冒出來,墨風就趕緊把它壓了下去。
生怕被前邊的前輩看出端倪。
……
“韓則是吧?下一層又是什么?”九尾女修還在揉著腦袋,邊走邊問。
韓則面不改色,“不知道。”
“……”
難怪是師姐師弟呢。
一看就師出通門。
氣人宗的吧。
她露出職業假笑,“那你猜猜呢?”
韓則就道:“我猜,應該會與空間和陣法有關。”
“空間?陣法?”寧軟抬眸,“什么意思?”
別人問,韓則回答敷衍。
寧軟一問,他當即正了正臉色,一本正經的回答:“根據我……的猜測,第三層的石屋,可能布有上古陣法,并且巧妙地利用了空間之力。”
“簡單來說,就是石室地面的青石腳下青并非固定,它們會按照某種規律或隨機移動。”
“那要是我們踩錯了青石會怎么樣?”墨風忍不住問道。
韓則正聲道:“踩錯,那迎接我們的就會是當初咒鴉一族留下的陷阱,至于陷阱是否失效,就不清楚了。”
“不過我覺得,根據前兩個石室的情況來看,失效的可能性會比較低。”
“而且這還不是最麻煩的。”
韓則微微蹙眉,神色間帶著些許凝重,語氣卻依舊沉穩:
“它還會將你隨機傳送到上面兩層的石屋,所以我們必須非常小心,一旦踏錯,要么面對危機,要么就得重頭走一遍了。”
“隨機傳送?重頭再來?”
只是聽到這幾個字,九尾女修就已經頭皮發麻。
不。
就連后腦勺都又開始一陣一陣的發痛。
她現在聽不得這種話。
一想到還要走一遍,甚至不止一遍上一層的幻境,忽然覺得連仙器都不香了。
“這不是咒鴉族的祭壇嗎?祭壇也不是用來試煉的地方啊,他們在這設置這么多陷阱用來對付自已人?”
“當年是沒有的。”韓則道:“這是祭壇的防御機制,是他們當初在最后關頭開啟的。”
“……”
聽到這話,九尾女修甚至已經沒心情再糾結韓則一口一個不知道,結果連這種私密之事都說得這么清楚。
她現在腦中全是咒鴉族被滅族的慘烈景象。
沉默了一瞬。
她還是沒忍住開口問道:
“那群滅了咒鴉一族的,究竟是什么身份?他們和仙人有關系?”
韓則還是熟悉回答:“不知道。”
這就是真不知道了。
因為連他l內的那位前輩,都不知道。
哪怕他描述了自已看到的滅族景象,那位前輩也仍舊是說什么都沒想起來。
“那他們為何要滅了咒鴉族,你也不知道?”九尾女修又問。
韓則:“不知道。”
九尾女修:“……”她就知道會是這么個回答。
石梯內的氣氛一時間有些沉悶。
只剩下四人輕重不一的腳步聲在狹窄的空間內回蕩。
墨風更是大氣不敢出,小心翼翼地舉著燈盞,盡量縮小自已的存在感。
無論是咒鴉族的秘辛,還是別的什么東西,都不是他這個小修士能摻和的。
……
就在寧軟他們已經離開一陣之后。
玄水族的一眾修士才護著水泠兒和水映雪開到幻境這一層。
修為最高的那位金丹修士,只往里面掃了一眼,就已大致看出了問題。
“寧軟他們不在,想必是已經通過了。”
他臉色有些難看。
本來還想跟在寧軟身后呢。
結果連人家背影都沒看著。
他當然不會傻乎乎的覺得這一層容易過。
寧軟是過了。
可看里邊被困住的一群修士就知道,這一層說不定比第一層還難。
“怎么辦?寧軟他們不在,他們是最可能知道破解方法的。”
另一名金丹修士沉聲道。
“破解方法?”水泠兒清澈的雙眸眨了眨,不等其他人開口,她便已經大步踏入其中,“親自試試不就知道了嗎?”
寧軟并不知道玄水族正暗戳戳的準備追她。
此刻的她,已經來到了第三層。
石門之外,站了好幾名修士。
正躊躇著想進,又不敢進。
顯然已經見識過石室里邊的恐怖。
“各位不進去,是在等我嗎?”
寧軟笑吟吟的打著招呼。
但早就注意到寧軟的幾名修士完全笑不出來。
所謂前有狼后有虎,大抵就是如此。
進不敢進。
退……看到寧軟,也不算什么好事。
“寧……寧道友。”一名筑元境修士勉強維持著面上表情,行以道禮。
出乎意料的是,這個囂張得都快沒邊了的煞星,竟然也客氣的回了禮。
這下反而讓他不知道該說什么了。
好在寧軟也沒有要跟他多說的意思。
她自顧上前。
他們便自然而然的分散兩邊,給她讓出了路。
也不是沒人想過這么近的距離下,有沒有偷襲的可能。
可只要失敗,那等待他們的一定就是死。
明知下面也有仙器,又何必非要招惹寧軟?
祭壇如此詭異,或許她就被困在哪一層了呢?
那他們豈不就也有機會奪取仙器了?
本著這一可能,又見她沒有殺人的意思。
那位筑元境修士站了出來,朝著里邊一指,“寧道友,這一層里面有陣法,很是恐怖。”
“不過它越是恐怖,就說明我們已經快要下到最底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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